第二天,赵守孝起了个大早,乐呵呵地跑到山上采了野花送到肖家门口,带着傻笑脚步轻快地回到家里。
在自己不大的房间来回转了好些圈,随后看着屋内破烂的家具,深吸一口气,若是到爹娘面前要换个屋子,他们肯定不会同意的,家里除了自己,哪一个不是爹娘的心头宝贝,这样屋子是不能换了,只得委屈妖一阵子,好在成亲不久便可以分家,到时候他在努力些,多打些猎物,应该可以起一处不错的房屋。
不过,家具这些一定得全换了,再像妖的房间那样开一扇窗户,让阳光照进来,将墙壁地面整修一下,应该不会差到哪里,赵守孝挺直了背脊脸上挂着的是春风般的笑容。
“赵家嫂子,赵家嫂子。”王媒婆张扬尖利的声音在院子里一响起,就引起了赵家上上下下的注意,赵肖氏面容和蔼地将王媒婆引进堂屋,让思贤端了水,“妹,去叫你二哥过来你趟,就媒婆给他请来了。”
原本有生意上门的王媒婆一脸灿烂的笑容渐渐隐去,“赵家嫂子,是给你家二子亲啊?”话也没有刚刚那么欢快有力了,赵家二傻子,这媒钱她恐怕拿不到了。
“恩,”赵肖氏头,将王媒婆的脸色纳入眼底,却并没有为赵守孝多一句话,这似乎是赵家约定俗成的规矩,无论赵守孝怎么样,跟他们都没有多大关系,被成傻子时,他们同样也没有为赵守孝辩解过一句,冷漠得比陌生人还不如。
“王婶子,”赵守孝不管跟着自己进来的一大堆人,也不去看自家娘的脸色,他不想因此影响自己好好的心情,在王媒婆的下方坐下,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递了过去,“不管这婚事成不成,这都是给王婶子的谢礼,若是成了,自然还有厚礼。”
看着那一两银子,再一扫其他人变了的脸色,人精似地王媒婆似乎也闻道了赵家不同寻常之味道,笑眯眯地接过,“那婶子就不客气收下了,不知道大侄子看中哪家的姑娘,你也别怪婶子实话实,以你的条件,婶子实在是不敢打包票,你也不要介意。”
“这个我知道。”赵守孝对于王媒婆的话是一也不在意,她这已经算是客气了,这些年他听了太多难听的话,这又算得了什么,“就是前些天被退了婚的肖家大姑娘,婶子你只管去,至于聘礼,我肯定不会亏待她的,只是很多事情我都不懂,若是这婚事成了,少不得王婶子多跑几趟,如果我这边有什么不妥的,还请王婶子你提几句。”
一听赵守孝这话,赵家众人的脸一下子就黑了,赵肖氏更是没想到赵守孝竟然会当面打她的脸,看出王媒婆脸上的诧异,众人也只得用沉默来掩饰。实际上对于这些事情赵守孝是真的不懂,可既然家里人都甩手不干,总得有个人帮忙,与其再去找其他人,还不如都交给王媒婆一人搞定,省得麻烦。
“瞧大侄子这话的,”王媒婆心中再次哀叹,没想到在村里有些地位的赵家也会出这样的事情,不过,脑子里却一下子觉得这肖大丫或许跟着二子是天生一对,看看那肖大丫,哪里有半谣言所的邋遢,不像姑娘家,再看着这大侄子,话条理分明,眼睛清澈明亮,怎么可能会是傻子。
其实,王媒婆心里更加好奇,为何赵家这么大一家子人会默认村子里传出这样的流言,“婶子一定尽力而为,不过,这聘礼,你得给我个大概的数,一会去媒时也好顺快一些。”
“二十两,婶子,我现在只能拿出这么多,再多我就没有了。”赵守孝想了想为难地出这个数,却让王媒婆再次扬起灿烂的笑容,眼里的惊讶一闪而过,也是,一出手不管是成不成就拿一两银子的人,怎么可能没有钱,一听这聘礼,王媒婆心里有了底气,以往媒,男方出得最多的就是十两,三两,五两都是正常的。
“老二,你没病吧,那肖大丫有那么金贵,要你出二十两的彩礼。”赵周氏再也忍不住,也顾不得外人在场,嚷嚷出来,她的心肝啊,老二到底有多少银子没交出来,自己当初这个赵家第一个媳妇,也只有七两银子的聘礼,他倒是大方的很,整整二十两,他们分一分一人也有五两银子,那得卖多少个鸡蛋,绣多少条手帕。
很显然,赵家的其他女人跟赵周氏是一个想法,那些男人更是一个个黑了脸,那么多银子,可以买多少斤肉啊。
“大嫂,你别忘了,昨晚娘了,彩礼,媒钱,酒席这些都由我自己掏银子,你们只是充充场面。”好吧,赵守孝承认自己不想亏待肖大丫是一个方面,有些赌气是另一个方面,再,自己手里还留了二十两银子,以备不时之需,从昨夜娘了那话起,他就明白任何事情都只能靠自己,这些亲人有也等于没有。
“你,”谁也没想到赵守孝会这么大咧咧地将话出来,赵肖氏气得浑身颤抖,却不能发作,她太清楚这个王媒婆的嘴有多碎,再,肖家那姑娘有多少嫁妆这王媒婆也是清楚的,此时,赵肖氏无比后悔,自己不应该贪图便宜,就找同村的媒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