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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受重伤的东方志向后摔出,在地上连滚出十几米方才停下,他拄着银枪勉强站起,脸上带着恼恨神色望着向他走来的云铮。
“求求你,不要杀我们少庄主。”家丁甲等人的求饶声中带着哭腔。
“我不杀他,他早晚会杀了我。”云铮说着,一步步走向东方志,提刀的手稳健而有力,没有一丝犹豫。
东方志左侧身体仿佛不存在一般,他握着长枪的右手在微微颤动,带着身体也颤动不稳,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下。他阴鸷残狠的目光盯着云铮,慢慢的缓和下来,变成乞怜的神情,双腿一曲噗通跪下,颤抖着说,“……不……不要……杀我,求求你……”
“不想死……”云铮冷漠的东方志,微微上翘的嘴角透着轻蔑,走至东方志身前停住,左手抬起按在他完好的右肩上,好像在犹豫杀不杀他。
满脸是汗的东方志强迫自己挤出一丝笑容,终于可以不用死了,云家村的小崽子就是容易糊弄啊。若不是这种当断不断的妇人之仁作祟,你们能被灭庄么,只要捡得一条命,等智会表兄来……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之光,又透着极力掩饰的藐视。
突然,云铮的右手臂一弹,刀光一闪,“噗”的一声,影魂电刀便狠狠刺入东方志的腹部。接着他的手臂一扬便把东方志挑翻了出去,重重摔落,痛苦的抽搐几下绝气身亡。
东方志的手臂护甲崩开,藏在手臂下喂了剧毒的弩箭也散落出来,在火炬的光芒下闪着幽幽的蓝光。
“……不要杀我,啊,不要杀我!”家丁甲几人嚎啕大哭,拼命求饶,若不是身体尚被藤蔓和石锁困住,几个人一定跪下磕头如同捣米了。
云铮用草叶擦干刀上血迹,冷冷地对他们说,“若想活命,就要乖乖听话,我若是一不小心动了善念,没准就会放了你们。”
家丁甲几人连忙点头,赌天咒地的发了毒誓,发誓一定听云铮的话,跟着他走,再不做东方家的狗腿子伤天害理。
家丁甲几人不过是修为低鄙的小脚色,又构不成什么威胁,云铮也不是杀人如麻的魔头,而且一会儿还要借他们的力把鳄鱼尸体运走。便吓唬了几句后,转身去找涵月。
黑袍铁甲的东方智会凶残狡诈,虽然一时精-虫上脑犯了糊涂被涵月引走,但云铮相信,他很快就会清醒过来,所以自己必须快一点与涵月会合。因为那姑娘的智商,虽然仗着雪鹰能在空中飞翔,但云铮觉得她一样斗不过东方智会。
早在出手劫杀东方志之前,云铮已把雷犀鸟放出去跟在涵月左右全程监视,现在是时候情况怎么样了。
云铮打开神目放出精神力与雷犀鸟联络,视界之中涵月已经没了身影,他连忙调动雷犀鸟四处寻找,终于在一片林中的一团篝火旁找到被捆在树上的涵月。
此处距离劫杀东方志的地方,并不很远,甚至云铮一个发力快步急奔十几个呼吸之间就能赶到。
黑袍铁甲的东方智会站在篝火旁,手持酒囊汩汩灌酒,很快空瘪的酒囊被他扔在火中燃烧起来。
“你以为,这种调虎离山的小小伎俩就能愚弄了我么?我多年闯荡天下,见的人经的事儿数不胜数,你一个小雏儿就能算计我了?”他喷着酒气,凑到涵月身前,伸手捏起了她的下巴。
“我这是将计就计懂不懂,正好借着那小子之力把东方志除了。雪鳞灵鳄价值不菲,我凭什么让人分了一半去?大爷我虽然不**东方志,可他怎么也是东方家的人,我若亲自动手,会让人家戳脊梁骨的。”
“呸。”涵月厌恶的啐了他一口,把头转向一边。
“哈哈,你少装刚烈,一会儿就让你服服帖帖的,”东方智会把鼻子凑在她脸旁使劲吸了一吸,淫-笑道:“香,真香啊!可惜这会儿享用不了,还得先把那小子拾掇了。”
“……”涵月说不出话,心中只是盼着云铮快点出现。东方智会身上露出的威压太过可怕,使她有一股濒临死亡的窒息之感。这恶魔亲手撕去二十几个城主府武者心脏的那一幕还在她脑中不住回放,她有一种感觉,他走到哪儿,就会把血腥和死亡带到哪儿。
一个连自己同族兄弟都能出卖借刀杀掉的人,对别人又怎么能留情。
她又不希望云铮赶来,因为东方智会的武功修为太可怕,她怕云铮会死在他的手中。
涵月的眼光向树林一侧,刚才雪鹰从空中受伤摔落,就栽入了那里,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她的心里一阵痛疼,那只雪域皓鹰可是跟了自己两年的好伙伴呢。若是重伤不治,自己可伤心死了。
“啪!”篝火中一根树枝被烧断,涵月猛然抬头,穿着一身飘动白羽银色铠甲的云铮就出现在视线尽头,透过篝火燃起的热浪,那身影既模糊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