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听女主人聊起来,好像是啊啾小时候很爱啊啾啊啾的打喷嚏,才叫得这个名字。
“喵呜——”我叫灿烂,我的主人给我起的,他希望我每天都笑得很灿烂,每天都开开心心的,他太爱我了(←方致理解的很全面脑补的也不错)。
与小北极熊一家分开之后,杜成渊又领着方致在小区周围走了走才回住所。
周五的时候,果然下了一场雪,刚开始只是雪珠子往下砸,方致听到雪珠子被风刮在窗户上,响起噼噼啪啪的声音,他好奇的趴在窗台上的圆毯子上看窗户,模样呆呆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杜成渊拿了个更软更厚的垫子走过去,放在他身下说:“有这么好看吗?”
“喵喵喵——”看,下雪花了!
杜成渊看它回头冲自己叫,跟着它的眼神向窗户外面看,灰蒙蒙的天,看不真切,正一层层下得雪花,不仔细看的话,很像黑色的灰尘一样往下飘,渐渐变成鹅毛大雪,一大团一大团的落在地上,树枝上,窗户上,落在窗户上的雪花片很快就被温暖的气息融化成水,顺着蜿蜒的水迹往下汇集。
下雪了。
雪整整下了一个晚上,早上懒惰成性的方致难得起个大早,平时它醒的时候,杜成渊早就起来了,它先从自己奢华猫窝里跳出来,那叫一个活力四射,元气满满。
自从买了第三个猫窝,方致渐渐把睡觉的阵地转移到了主人的卧室,之前他没个好借口留下来,现在既然主人给整了个大猫窝,名正言顺,彻底是赖上了,一个喵睡在楼下很孤单的好吗?
起个大早的方致先跑去卫生间,自己推开水龙头净面,洗爪爪,抓起旁边挂着的小毛巾擦擦擦,歪头含口水,漱漱口,等它弄完,准备去叫主人起床的时候,扭头发现主人正抱臂靠在卫生间的推拉门旁,也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了。
方致一心想出去玩雪,跳下来,就向杜成渊奔过去,围着杜成渊喵喵叫,催促之意,不言而喻。
杜成渊挑挑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今天是刮哪阵邪风?”竟叫你先爬出窝,起个早。
方致得意洋洋:“喵喵——”看雪,看雪,看雪!
杜成渊不理他,自己走到镜子前,扭开水龙头洗脸刷牙,不会人言无法将自己的心愿宣之于口的方致是急得团团转,万一太阳出来了,雪化了,还玩个屁呀。
看到不疾不徐洗漱的主人,方致那叫一个心急火燎却也无可奈何。
终于等到主人收拾完,换了衣服,不得不提方致恬不知耻不知回避,偷看了整个更衣过程,直咽口水,脸皮厚的跟城墙有的一比。
杜成渊走在前面,方致还在留恋主人的*,一时连看雪都给忘掉了。
那腹肌,那脊背,那肩膀,还有充满力量的双臂,好吧,有点可惜的是只看到了上半身,但这也够它消化好一会了,平时穿着衣服觉得斯斯文文,儒雅万千,没想到衣服下面料这么棒,方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但想到自己现在这个外形,颇有点自暴自弃的意思。
到了楼下,方致看到落地窗外的白色世界,重新燃起了玩雪的兴头,蹿来蹿去,狂刷存在感,生怕杜成渊不懂他的意思,一会儿拍拍落地窗的玻璃,一会儿跑到杜成渊的脚边扯扯裤脚,引得他看他了又迅速跑到玻璃那里拍,看看杜成渊,再看看窗户外面。
杜成渊从它第一次拍玻璃边看他,就知道它想出去玩雪,故意装作不知道不明白急死你,慢悠悠的准备早餐,慢悠悠的吃早餐,慢悠悠的吩咐方致乖乖吃饭,搞得方致灰心丧气,暗道:太没默契了!看来灵魂伴侣都只是传说!
留恋不已的吃着猫粮拌饭,不时看看窗外的皑皑白雪,望眼欲穿,望穿秋水,双眼恨不得变成x光,割开这碍事的玻璃,冲出去,和雪滚在一块,玩个痛快。
等方致吃完后,杜成渊默不作声的将有点意兴阑珊的方致抱起来,打开门,寒气嗖得下刮在温暖的身体上,方致一个激灵,睁大眼睛扭头看向外面,银装素裹的世界。
天了噜,他——终——于——出——来——了!
感受到怀里的小东西重新回魂后,杜成渊也不拦着它,手上松松地托着它的身体,待方致等不及要滚到雪上,一个跳跃从杜成渊的怀里跳出来,不得不说,一个多么完美的起跳。
接着“砰——”一声,有点沉闷的落地声音。
随着这一声,杜成渊就看到雪面上出现一个洞,然后猫不见了……
方致低估了雪的厚度,跳下来后,整个毛球似的身体直接陷了进去,一个圆圆的洞出现在杜成渊的面前,他神色古怪的看着那个洞,看着看着,方致挣扎着伸上来两个猫爪子,白白的皮毛不细看的话,根本无法分辨是雪还是猫爪,被摔的迷迷糊糊的方致堪堪探出半个脑袋,两只圆眼睛似乎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杜成渊看到呆萌的小家伙那一脸无辜,再也忍不住,哈哈笑出声,眼泪都快给他笑出来。
惦念了一早上的灿烂,一出场就这么华丽,实在是……叫他怎么忍得住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