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大老爷傻了,口中无意识地喃喃道:“虫、虫虫?”见贾琮点头,他眼泪就掉下来了,“你胡说,我家老儿子还不到十岁,那小模样长得别提多招人儿了,哪是你这、这人高马大的丑样。快说,你把我家虫虫怎么了?”
事关老儿子的安危,大老爷也顾不得美人了,竖着眉眼恶声恶气地问道。老儿子虽然老是嫌弃他,可那是爱之深责之切,他知道老儿子是耐他滴。
有那么一瞬间,贾琮甚至有一种欣慰的错觉。他也算没白疼这傻爹一场,居然还知道为他掉眼泪。
但这果然是错觉!为嘛要掉眼泪呢,本君教你那么多,既然有怀疑难道不应该先抓人再说?几十岁的人了,哭哭啼啼的不觉得难看么?本君真是白疼他了!
“我看你是欠·操练!”贾琮二话不说,直接制住傻爹,将人摆成一副炼体的姿态,然后拍张定身符上去。
“呐,我现在要去逛街,大概两个时辰之后回来,你乖乖地在这修炼,回来给你带果子吃。”说罢,便准备扬长而去,待走了几步他又停下,无视掉傻爹泪汪汪求放过的眼神,道:“以后不准再动不动哭唧唧的,丢我的人。”
眼睁睁地望着老儿子渐行渐远的背影,赦大老爷激动极了,这果然是他老儿子啊!再没有别人能把他拗成这种难度的姿势了,也再没有人定住他几个时辰就为了让他修炼。只要他家老儿子能狠得下这个心啊!
隔日,太上皇就带着宇文昔来了,就连今上也来凑热闹,一起围观传说中大变身的贾琮。
“虫娃娃,这就是你跟我说长大了的虫娃娃?”老皇帝指着贾琮的鼻子,一脸震怒地质问贾赦。就算是长大,眉眼轮廓永不会变吧,可眼前这个除了眼睛之外,哪还有虫娃娃一点影子?
“说,是不是你不想待在外面了,故意找个人来蒙朕?还是你把虫娃娃弄丢了,找个假的来糊弄朕。就算找,你也找个像的啊!”虽然知道贾赦没这胆子,老皇帝还是忍不住问道。
贾琮皱眉,不满地将老头儿的手指拨到一边。指人鼻子什么的,实在太没礼貌了。还人间帝王呢,有没有点个人修养了?
“我没有,这就是虫虫。真哒,我哪敢糊弄您啊,太上皇干爹!”赦大老爷连忙摇脑袋,扯着老儿子的一只袖子晃晃,“昨天虫虫还把我拗成那样,然后定了两三个时辰练功呢,这就是虫虫才会干的事。”
这话说得……怎么那么缺心眼儿呢?
不光是贾琮,在座的几个人都有同感,只除了一见到贾琮便傻住的宇文昔之外。他以前只觉得这个虫儿,给他一种熟悉的味道。直到看了他现在这张脸……他觉得脑海深处,正有着什么在复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