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热夏季,蝉鸣总是扰人清耳。
灵堂内棺木下的寒冰已经换了好几次,即使在这炎夏之际,灵堂仍是令人感到冷入骨髓。
阳光透过瓦片之间的缝隙透进灵堂内,将赵山河的影子拉得斜长,跪在地上的赵山河已经跪了四天。守灵七ri,披麻戴孝,黑se的衣服早已换成白se丧服。四ri不眠不休,不饮一食一水,胡须已冒出来。双眼紧闭,两腿死死的连在地上,赵氏只劝了一次,便任由爱子的举动。
或许此刻,这将是赵山河人生中最后的安宁时刻了,将来复仇之路注定一路风雨飘摇,生死旦夕之间!
“山河,山河在吗,看你虎子哥给你带什么来了”赵家大门外远远的传来一声大喊声。
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走进小巷,到了赵家门口时,却是一呆。门前的缟素似乎宣示了什么不好的事,虎子不再发声。慢慢走进大门。
到了灵堂时,看着跪在地上的赵山河,平时粗声粗气的虎子,此刻却是悄然无声。
“虎子哥,你有事吗?”嘶哑的声音缓缓传来,跪在地上的赵山河身形稍稍动了一下。
“这个........,山河这,是伯父出事了吗?”虎子低声问道。
“嗯”
“节哀顺变,山河你没事吧?”虎子看出了赵山河和平时有一点不同的样子,似乎成熟了,长达了。
赵山河并未转身,仍是对着棺木,“虎子哥,我没事。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虎子看着赵山河,然后将手上拿着的一个黑布包着的长条状的东西轻轻放到赵山河面前的地面上。
“山河这是伯父生前给予材料委托我爷爷打造的剑,说是给你成年时的礼物。本来前不久,就打造好了。看你迟迟未来取,爷爷叫我亲自给你送来。爷爷说了,你父亲给的材料很好,然后又加入了你那块黑铁,这把剑的锻造过程很顺利,所以品质很好。是爷爷锻剑以来最好的剑之一了。”虎子一口气将要说的话都说了大半。
“当然,这其中我也出了很多力气的喔,过段时间你得请我喝酒哈。”虎子握了握手道。
黑布包着的剑静静的躺在被寒冰浸透的冰凉石板上,无声的气息,耳边传来的憨厚声音,赵山河动了。
轻轻的将手放在黑布上,从头到尾慢慢的抚摸着。即使被布包着,一阵阵寒意仍然透过皮肤直达骨髓。
剑长约三尺,若对应赵山河的身躯想来是很合适的。
“山河,你打开看看吧,这剑外貌看起不怎样,其实很锋利的,爷爷试过的,一剑就斩断了一个废弃的铸剑台,要知道铸剑台可是要承受长年烈火炙烤,每ri各种锻造工具捶打的。爷爷说了这剑可以喻之仙兵了。”虎子在旁自豪的说道,毕竟这是他们铁匠铺打出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