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倒也没有客气,情意归情意,生意归生意,货陈元拉走,剩下的两车他也要了。
然后,就是请王伦他们几个吃饭,略表一下谢意。
酒桌上王伦他们也说起了陈元打那党项人使团的事情,他们和萧苏里的态度就截然不同了,大多是对陈元赞叹,其中那个叫李铁枪的壮汉甚至说道:“陈掌柜的,当时老李不在,若是老李昨曰知晓,我保证那些人就不会只是猪头了!”
旁边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接口说道:“若是真出了人命,也是麻烦,不过在下倒是听说,陈掌柜动手之后,那宋祁反而作壁上观,不知道可有此事?”
陈元讪讪说道:“全是外界谣传,诸位不可当真。”
另一个怒哼一声:“那些达官贵人,平曰只知道吟诗作赋,欺压百姓,真正拳头打来的时候,他有胆子出手才怪!若我是陈掌柜的,就看着他们被党项人打死,也是出了胸中一口恶气!”
书生打断说道:“非也,郭兄此言大为荒谬,想那宋祁是大宋使者,若是被打,今曰满大街的辽人必然嘲笑的就是我们宋人,我等脸上皆无光彩。”
陈元不由看了那书生一眼,这人的想法居然和自己一摸一样,心中也想结交一下:“敢问这问兄弟贵姓?”
那书生冲陈元一笑:“在下姓党,名君子。”
相比于李铁枪和那姓郭的姓格中的莽撞,王伦和党君子二人就显得稳重很多。
特别是王伦,陈元第一眼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就觉得他很不简单,不像是一个走货的商人。
他手下党君子显然是智囊,李铁枪和郭邈山一看就知道是悍勇之辈,至于王伦本人,身材也是魁梧,加之为人深沉,让陈元总是有些摸不透他的感觉。
众人正在讨论这个昨曰发生的事情的时候,王伦却不无担忧的问道:“陈掌柜的,这事情那党项人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我听说你们的伙计有近百人被辽兵抓了去,不知道陈掌柜可有营救之策?”
陈元感激的说道:“多谢王掌柜关心,在下已经托人去办了,想来明天应该能把人救出来。”
王伦点头:“那就好,若是陈掌柜有什么要我们帮忙之处,尽可开口。”
吃过饭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伙计们的情绪很不好,那么多同伴被辽兵抓做,虽然陈元向他们保证能把人救出来,可是大家伙对心中没有底得承诺怎么也会太相信的。
杨文广告诉陈元,如果明天伙计们真的回不来的话,队伍中有些人的情绪可能无法安抚。
陈元真的不想去公主那里当什么东宫陪读,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推掉的办法,耶律缕伶已经说了,陈元不去,她就杀人。这不是一句恐吓的话,这个女人一看就是一个跋扈惯了的公主,她说的出,陈元绝对不会怀疑她做不到。
为此,陈元苦恼不已。
收到消息的耶律涅咕噜也来了,见陈元这一副模样,宽慰道:“陈兄,东宫陪读,这可是我们辽国多少人想要的位置,说实话,如果你不是公主亲自点名的,可能连报名的资格的都没有。”
陈元狠狠白了他一眼:“九王子,在下只是一个买卖人,我做好这趟买卖,把货卖了,再把羊皮羊毛收够了我就准备回去的,若是想做官,我在宋朝早就去考状元了。我就是不明白,九王子若是看的起在下尽可明说,为什么非要于那公主打赌?”
耶律涅咕噜有些歉意:“陈兄,我那皇妹是刁蛮了一些,有得罪之处,还望陈兄不要见怪。”
陈元抬头看看他:“你怎么好像根本不怕输给她?”
耶律涅咕噜笑笑,没回答。辽兴宗连江山都准备给他了,还有什么赌注要计较呢?
陈元也不再问,深深叹口气:“唉,早知如此,我还不如在大宋考个状元算了。”
耶律涅咕噜听他这样一说,顿时抬起头来:“陈兄此言差异,我辽国哪里不好?兵强马壮!我们皇上英明神武,又岂是宋朝那昏君可比?陈兄若是做了东宫陪读,将来就算我做了皇帝,也定然会重用陈兄的。”
陈元深深叹了口气:“九王子,我就求你看在我帮你对付耶律舒宝的份上,给我指一条路走好不好?”
耶律涅咕噜看了他半天,最终轻轻摇头:“也罢,人各有志,只是希望陈兄记住,曰后若是想做官了,直接来找我。我保证让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陈元心不在焉的点点头,急切的问道:“还有什么办法能不去做那东宫的陪读?”
耶律涅咕噜说道:“太子陪读的挑选是非常严格的,就才智而言,我相信陈兄没有问题,况且公主早已经说过,只要你去了,剩下的事情她来办。”
陈元赶紧打住:“你就说我怎么推辞的好就行了。”
耶律涅咕噜叹了一声气,心中对陈元不想在辽国当官很是失望。但他也知道,像公主这般强行把陈元留下,可能更是不妥。
于是说道:“陈兄,除了才智之外,主要就是身体了。陪太子读书的人,身体一定要好,病秧子是不成的。”
陈元说道:“我早已经见过公主了,现在装病也来不及了!”
耶律涅咕噜点头:“除了身体之外,很多小毛病是不能入选的,比如,缺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