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竟然有这么快就过河拆桥之人!
“大人们也已经传阅完了那封信,千真万确的是平王手书,给当时的齐国大王,也是如今的齐国皇帝的信。”
陈望书说着,拍了拍胸脯,“我一早就说了,我陈望书铁骨铮铮,有什么说什么,绝对是没有半句谎言。”
“此等卖国之贼,岂配做我陈国的君主?”
陈望书说着,又想起了那书中,姜邺辰方才是气运之子。
立马补上了一句,“卖国贼的子孙后代,更是不能做我陈国国君,否则,如果对得住东京之乱中死去的千千万万的将士,千千万万的百姓!”
陈望书说得慷慨激昂,屋子里却是雅雀无声。
她眼眸一动,看了一眼颜玦,颜玦轻轻的点了点头。
陈望书顿时心中乐开了花,她等的人到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赢的人,终究是她陈望书。
此刻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偷偷的看向了官家同太后。
他们被两个黑羽卫拿捏着,几乎动弹不得。
太后的脸煞白得像是一张纸一般,“你们浑说什么?这只不过是你们要谋逆,方才设下圈套。那信不是我儿写的,我们也没有勾结齐人……”
“什么杀死颜夫人之类的事情,更是没有做过。我儿能做国君,说白了就是运气好,先帝同东京百姓共存亡,其他的宗亲也没有从临安逃出来。”
“但凡先帝有血脉存世,我儿也做不上这个皇帝。”
太后说着,稳了稳心神。
姜到底还是老的辣,比起已经说不出话来的官家,太后越说,越是觉得自己个说得有道理起来。
太后顿了顿,看向了陈望书,“就算按照你们的说法,我儿勾结齐军,本来只是想要夺取皇位,没有想到,齐军临阵反悔,杀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这才夺走了我们的半壁河山。”
“那我儿,也是毫无准备的。大家都是一片慌乱,南下逃命。是先帝自己一把火烧了陈宫,也不是我们,将皇子一一杀掉。我们南下之时,更加腾不出手来,绞杀宗亲。”
“他们自己一个个的都死了,只剩我儿独活,这难道不是天意吗?”
太后说着,声音变大了几分,她挺了挺胸膛,神色锐利起来,“国不可一日无君。你们是想要往姜家仅存的后裔身上泼满了脏水,然后让江山无主,让齐人趁虚而入,让我们大陈朝仅剩的这点栖身之地,也丢得一干二净吗?”
“到时候,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是罪人!”
屋子里一片寂静。
这个问题,太后一抓即准,抓住了老臣心中最后的顾虑。
不过,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陈望书想着,对着陈清谏眨了眨眼睛,“按照太后这个意思,若是先帝有血脉存世……那么官家理应将这皇位,还给他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