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你咋不把握住了?你不是还念叨付家忠心耿耿么?”
真官家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若是可以,他只想缝住眼前这人的嘴巴。
“高家是财狼,颜家便是虎豹。”他说着,往自己嘴中塞了一颗药,顿时一动也不动了。
门嘎吱一声推了开来,先前的那个老嬷嬷,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进来,对着假官家骂道,“你若是再自做主张,把我们赶出去,我便告诉娘娘,没你好果子吃。”
她说着,猛虎便撩开帘子,对着一动不动的真官家,咣咣就是两个大耳刮子,见他毫无动静,这才放心地甩下了帘子。
声音放缓和了几分,“待好事成了,少不了你的好处,再忍忍,不过了几日了。”
她说着,扭了扭壮硕的腰,寻摸了油灯边的一个木头椅子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高声道,“官家,该歇了,老奴给你看着灯。”
假官家哆嗦了两下,赶紧钻进了被窝里,放下了帘子。
他侧过头去,看了看真官家被打肿的脸,颇为唏嘘。
都说皇帝好,好个屁啊,哪里有他们走江湖的人,来得逍遥自在。
……
出了官家寝殿的颜玦,自是不知晓里头还有这么好看的一场戏。若是知晓的话,他决意立马掉头回去,将之前的事情重新上演十遍。
让官家挨上二十个大耳刮子。
不过此时,他压根儿就没有心思,顾念这些。
颜玦看了看围在他周围的人,一只手悄悄地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他是扈国公的儿子,官家为了彰显大度与宠溺,是允许他佩剑进宫的。
“颜大人,我们高相公有请,想同您说……”领头的那个侍卫,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脖子上一疼,一个人影已经到了跟前,他手中的长剑,直接刺破了他的喉咙。
颜玦抽回剑来,那人像是一条咸鱼一般,掉落在地。
他吹了吹剑上的残血,环顾了一下四周,“无耻之徒!这大半夜的,高相公一把年纪,若是还不睡觉,哪里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高相公兢兢业业为了大陈,你们竟是污蔑他夜宿宫中,趁着官家病重,便淫乱后宫。还敢诓骗于我,想要故技重施害我不成?”
颜玦说着,不等周遭的人反应过来,便闪身过去,若是外人看来,他像是在闲庭散步一般,可他所到之处,一个又一个的人,倒在了地上。
直到走到最后一个人跟前,颜玦方才笑了笑,“啊,最后一个了啊!你还不跑么?”
那侍卫腿一软,坐在了地上,“我,我,我,颜玦,你还记得我么?我同你一起喝过酒的。我姓高的,我不是一般的人物,你别杀我。”
“我都说,我都说。高相公不在宫中,他说跟你说没有用,你家做主的是陈望书,只要抓了陈望书,你再厉害,那也是白瞎。”
“他吩咐我们,拖延你的时间,哄骗你去附近的一座空的宫殿,然后将你关在里头拖延时间。关是关不住的……但是,八殿下已经带着人,去抓陈……去抓你夫人了……”
“我什么都说了,你别杀我。这里是宫中,你这样打开杀戒。叫御史台的人知晓了,一定会要将你治罪的。”
颜玦抬起手来,用力一戳,那人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杀的就是姓高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