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给我滚开!姑奶奶现在要从这里出去!”陈望书神色一冷,大声喝道。
她气势如虹,明明不会功夫,那架势却好似她绰号东方不败一般!
柳缨的侍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唰的一下分出了一条道儿。
陈望书有句话说得没有错,柳缨若是死了,他们没有办法交差。
“走,你的马车在哪里?”待一出小巷,陈望书便恶狠狠的问道。
她的马车已经坏了,靠走的可走不快,迟者生变故。
本就不是什么好人,马车没有了怎么办?当然是靠抢的!柳缨娇滴滴的,可不能走路来。
那些侍卫投鼠忌器,不敢追过来,此刻的柳缨,哪里还有之前的半点嚣张。
陈望书这人,简直就是个疯子啊!她是来真的,虽然没有伸手去摸,但是柳缨能够感觉到,她的脖子在流血。那血顺着她的锁骨,一路流了下去。
“就在东边的柳树下,那里有个玉福茶楼,就停在茶楼前面。陈望书,你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现在临安城,已经换了天了。只要你还在大陈,你就躲不过去。”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今日若是杀了我,殿下一定会诛你九族,让你不得好死。”
陈望书懒得理会她,她顺眼一看,果然看到不远处的茶楼门前,停了一辆马车。
“啪啪啪!姑母当真是女中豪杰,令人钦佩。我一早就同柳缨说了,她不是你的对手,可她偏生不听。我没有办法,只好给她加派了人手。”
“连郝城都派来了,没有想到,就是这么多人,都没有困住姑母你。”
陈望书仰起头来,只见那茶楼之上,站在一个穿着白色衣衫的少年郎,一口一个姑母的,在这临安城中,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唤他。
殿下殿下,不是八皇子又是哪一个?
“你阿爹还没有死,你就披麻戴孝了,当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八皇子轻笑出声,“我与玦哥儿一道长大,在姑母没有嫁过来之前,整个临安城中,谁不说我们两个亲如手足,穿同一条裤子。”
“我的那些兄弟,都是酒囊饭袋,倒不如颜玦来做我的兄弟。”
这些轮到陈望书笑出声了,“他若是你兄弟,今儿个哪里还有你什么事?官家虽然老花眼了,但也不至于金子同粪便,都分不清。”
八皇子倒是不恼,他伸出手来,朝着周遭指了一圈儿,“今晚月色甚好,我找了很多人,陪我赏月。不过他们一个个的,都无趣得很。不如姑母,半分的好。”
“郝城说得对,我对姑母恭敬得很,又怎么会想要杀死你呢!我还等着,登基那日,让颜玦做我的扈国公呢!人的眼光,要放长远一些不是么?”
“他们都只想着那个位置,可我不一样,我想要名垂青史,成为一代明君!先前丢掉的土地,我会一块一块的拿回来。”
“是以,你今儿个骂我也好,打我也罢。我都不会生气,谁叫你是我姑母,是未来的扈国公夫人呢?良才精将,有点脾气,也是应当的。”
八皇子说着,转过头去,朝着屋子里说道,“四嫂嫂,你说我说得对不对?说起来,之前,我还曾在茶楼里,为了你嚎啕大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