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昭叙的手,被县主扎了个对穿。她那小弩,一下子把北齐的几个主将,全都撩倒了。那弩我知道,四皇子妃给的,那上头的毒,还是我们方家帮她舅父寻的……”
“还有我放的那个竹筒,里头爆出来的雾气,里头藏了迷烟……打仗的人,也都怪信天时地利人和的……”
“这他们刚刚出征,就遇到这等不吉之事,定是不会再来了。而且,有了烟雾的掩饰,他们也没有瞧见,咱们国公爷昏迷不醒。”
“只要平安度过今晚,待国公爷醒了,往那城头上一站,再大肆宣扬一番,襄阳城危机可解。”
皮岭一愣,正要说话,便听到之前还震耳欲聋的马蹄声,突然越变越小,越变越小,最后消失不见了。
城楼上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都有些懵。
陈望书这时方才反应过来,一蹦三尺高,“早知晓,今儿个我便往那针上抹鹤顶红了,那我陈望书岂不是成为一代传奇!这大好的机会,便错过了!”
颜玦听着,身后一凉。
不是,姑娘,你怕不是忘记了,就你那个暴雨梨花针,它没有个准头,敌我不分,一通乱打。还抹鹤顶红……
结果不是你成为一代女将军!而是成为下一个白姑娘……八个夫君都不够你射杀的!
方傲天呵呵得干笑了几声,刚要损陈望书,突然又想起她在墓中的彪悍之举,忙清了清嗓子,装出了一副懊悔的样子,“可不是,我藏什么迷烟啊,我应该直接投毒啊!一炸过去,一塘的鱼都能翻肚皮!”
他说着,朝着陈望书看去,这一看,好家伙,“县……县主……你的腰在流血……”
陈望书低头一看,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大惊小怪的,女人不狠,地位不稳。我不用力些,如何扎穿敌人的手。再说了,这不是我的血。”
她要是流血了,还会这么淡定?她像是那种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的人吗?
当明星的,手指破了个皮,那都得拍个照昭告天下,她要是流了那么多血……还不得让颜玦把后事都给她置办好了!
提到伤字,她顿时想起了被他们扔到一旁的扈国公。
像刺猬一样的扈国公。
被颜玦当成了肉盾的扈国公。
她深深的看了颜玦一眼,帕子一甩,“咱们快去看看阿爹怎么样了,适才我瞧见他背上中了好些箭,也不知道那箭有没有毒……”
颜玦清了清嗓子,跟着陈望书噔噔噔的跑下了城楼。
扈国公此时,已经被人抬到城楼附近的一个小院子里躺着了。
因为背上密密麻麻得都扎满了箭,他只能趴着躺在床上,看上去意外的有些可爱。
万一扈国公被扎死了……那她同颜玦现在跑路还来得及吗?
“不用担心,将军身上穿的软甲,十分的厉害,一般的利箭,根本没有办法伤到他的。”皮岭说着,笑眯眯的走了过去,像是拔萝卜似的,咣咣咣的几下,就将扈国公背上所有的箭全都拔了下来。
“以前我们下墓的时候,若是遇到了机关,女郎中常常拿将军当沙包使,也没有瞧见他损伤分毫……”
……
所以,这是有其母必有其子,这玩意还带遗传的么?
皮岭手法十分的娴熟,陈望书定睛一看,外头的甲衣,已经被扎得全是窟窿洞了,但箭支并没有伤到扈国公分毫。
陈望书询问的看向了颜玦,颜玦轻笑一声,“嗯,我一早便知晓了。”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他们从墓地里拿回来的那颗红色药丸,递给了皮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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