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歼罪要判五六年刑。”王车军虽然双眼喷火,对温琳婀娜的身材相当迷恋,但还是保持了足够的清醒,主要也是李永昌的大计实施在即,他不能节外生枝,“再等等,等大事出来了,一乱,温琳就算被人算计了,也怀疑不到我的头上。”
“军哥,干事情就要拿出气魄,女人的第一次就一次,你晚一步被关允抢先了,就算再办了温琳也没多大意义了,是不是?你拿走了她的第一次,她以后没法嫁人了,只能求着你娶她了。”万龙一双阴险的三角眼在黑暗中闪耀出凶狠的光芒。
“也是。”王车军动心了,朦胧的夜色之下,温琳风摆杨柳一般的腰肢、浑圆的臀部以及令人浮想联翩的背影,都让他垂涎三尺,他几乎压抑不住内心熊熊燃烧的欲望,一下扑向前去……还好,关键时刻他的欲火又熄灭了。
“再等等,不能误了大事。”王车军目光闪动,小不忍则乱大谋,李永昌多次告诫他,人在官场,忍字为上,舅舅先忍了十几年,然后才有了十几年的风光。
王车军知道,舅舅的最终命运就在几天内揭晓,再忍几天时间,到时不但孔县重新掌握在舅舅手中,他还要办了温琳收拾了关允,再次成为孔县炙手可热的政治新星。
温琳一拐弯,消失在了小区的门口,王车军又站了一会儿,目光中有不甘和不舍,一挥手,和万龙一起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次曰,夏莱接到社里电话,要求她回京城总部报道,夏莱本想周一再走,但总部有事,只能及时动身返回。关允送她上车——市里专程派人来接,不用说,是蒋雪松的指示——临行时,夏莱将关允拉到一边,小声叮嘱了几句,诸如要注意身体,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不要生夏德长的气,要经常想她,要记住她会一直在等他,不离不弃,等等,无非儿女情长一类的情话,关允就一直面露微笑地聆听,还细心地为她理了理头发,整理了一下衣服。
金一佳在一旁静默不语,只是眼神中多了一些复杂的情绪。
夏莱走后,关允和金一佳一起又来到老容头的早点摊吃饭,正好温琳也过来了,三人就坐在一起吃饭。老容头今天比较忙,没招呼关允,关允都是自己动手。饭后,温琳和金一佳坐着说话,关允就来到了老容头的身边。
“生意好像还不错?我的生意也来了,孔县要旧貌换新颜了。”关允见老容头心情不错,就介绍了金一佳针对孔县的投资大计。
老容头只听不说,等关允说到他想借鸡生蛋,从而赚取人生的第一桶金,他就呵呵一笑说道:“悟姓不错,机遇点抓得很准确,这一点是你自己的悟姓,我可没有教你,孺子可教。”
难得被老容头夸上一夸,关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其实是为了宝家几个兄弟和温琳的长远着想……”
“兄弟情谊、儿女情长,关允,官场之上要不得太多的柔情和瞻前顾后。不过话又说回来,在最开始的阶段,你的身边确实需要一个团体。官场上,有各种大大小小的利益圈子,一个人的战斗,注定长久不了。”
关允奇道:“老容头,你的话是在感而发,难道你以前是官场中人?”
老容头被关允试探一问,哈哈大笑:“读书看报多了,再天天卖烧饼研究人姓,一通百通,不在官场胜似官场中人,怎么了,你不服气?”
关允不是不服气,而是愈加怀疑老容头的来历,好吧,老容头不肯说实话,他就和他过过招,就问:“李永昌倒台后,孔县的局势会怎样?”
老容头没上关允的当:“李永昌倒不倒台,我不知道,所以后李永昌时代的孔县局势怎么样,我还是不知道。”
好吧,关允就继续耍赖:“蒋雪松为什么对李永昌既拉拢又打压?是不是孔县的局势对他在黄梁市的执政思路,有一定程度的关联?是不是和黄梁市的三大宗姓的本土势力过于强大有关?”
老容头虽然脸色不变,但眼神中明显流露出一丝讶然之色,不过一闪既过,摇头一笑:“你是不是觉得你可以出师了?”
这话说得就有敲打关允的意思了,关允在老容头面前脸皮厚得很,不怕,就大言不惭地说道:“自我感觉良好,差不多可以出师了。”
老容头也不知是真生气还是假装,反正他将茶杯重重地一放,气呼呼地说道:“好,你想出师?好呀,等你明白了夏德长为什么明明不受省委一号二号的欢迎,还非要强势空降燕省。再等你清楚了蒋雪松和夏德长是和而不同,还是面和心不和。两个之间的情谊,是因为同窗之情还是故人之谊。再等你看透了黄梁市的一任对蒋雪松是多么重要,他在黄梁市当了两年多的书记还没有打开局面,再打不开局面会是一个什么下场。然后你再想通了为什么夏德长非要从省里伸长手到孔县,也想借孔县的乱局插上一脚,好从中渔利……以上的问题,如果在你心里都有一根线串连在一起,找到了最关键的一个点,那时候,你就可以真正出师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