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悲伤,清羽将耳坠小心的放好,把台灯放在自己的床头,关上寝室的大灯,只留一个小小的台灯在床头照亮,小黑猫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冷还是别的原因,寝室楼里一片死寂,安静的像墓地,每一间寝室就像大型的棺材,将所有的学生都葬在其中,窗外的寒冷张牙舞爪似乎撕破了窗户,直接打在清羽的身上,清羽浑身像是结了冰,不过还是坐在罗盈的床上静静的看着那一盏散发出温和光芒的小台灯,清羽隐隐约约在灯光中看到了罗盈的笑脸。
罗盈似乎开心的对着清羽笑,清羽露出了一丝微笑,傻傻的看着台灯,台灯中,罗盈的笑突然变的有些诡异,脸上的皮慢慢的变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脱落下来,皮的下面带着暗色的血液,在罗盈的脸上肆意的流淌,脱落后的脸上一片模糊,红色的肉芽不停的随着罗盈的笑在脸上蠕动。罗盈的笑容突然变的无比的怨毒和冰冷,生生的对着清羽狞笑,似乎要就算是把清羽的脑袋扭下来都不会解恨。从脸上流下的血,突然向着清羽喷射而出,清羽似乎听见罗盈说了一句话“都是你害的。”
“啊!”清羽一声刺耳的尖叫,一把将台灯到了地上,台灯在地面上几个翻滚后依旧亮着灯光,灯光似乎是在冷冷的嘲笑清羽。
清羽跌跌撞撞的将寝室的灯打开,寝室里一片安静,小小的台灯倒是挺结实的,完好无损,依然发出幽幽的灯光,清羽定了定神,哪里有罗盈的笑容,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不过那感觉是如此的真实,清羽甚至都能感受到血液喷到脸上的滑腻。
清羽舒了一口气,开来自己真的需要好好的休息,又或者说寝室里真的被人放置了迷幻药物,算上这次,清羽已经连续两次出现幻觉了。
不过上次清羽将正个寝室都搜索了一遍,根本没有什么药物之类的东西,甚至连类似的液体都没有,也问过夏选了,不过还是不了了之。
清羽将台灯捡起来,觉得自己像是拿着一个死人的手臂,只有一半的血淋淋的手臂,手指的关节似乎还在微微的颤动,清羽赶紧把台灯放在了窗台原来的位置上。
清羽多想此时小黑猫能在寝室里,不过那只唯一能让她不感觉孤立无援的小黑猫就像突然人间蒸发了似的不见踪影,清羽在天台上见过黑猫一次,但是就算是再借给清羽几个胆,她也不敢现在跑去天台找黑猫,虽然现在只不过只晚上八点多,但是外面漆黑的天空,高高的天台让人有种绝世独立的感觉,从上面附视下去,就像是万丈深渊,更何况清羽已经有过一次可怕的经历了。
绝望、跳楼、似乎播放的黑白电影,让清羽只要想起天台,这幅画面就会自动冒出来,清羽的大脑像是被设置了自动播放。
清羽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忘记把台灯给关上了,清羽虽然万分的不情愿去碰这个台灯,但清羽还是走到了窗前。
人的心里还真奇怪,前一刻还牢牢看着要抓在手里的东西,下一刻说不定就会变成让人万分恐惧的事情后,立即就开始讨厌害怕这样东西了。
就像你有一个温和有礼,每天向你点头问好的邻居,突然发现他原来是个杀人恶魔,不管他之前待你有多好,知道真相后就会害怕,最让人害怕的或许就是各种各样的真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