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申听到马迁安的玩笑话后忽然不语,面上带上了一点羞赫与不自然,被敏锐的朱d发现了。朱d转眼想了一想,好像明白了什么似地瞪了一眼马迁安,说道:“我说小马啊,你这小伙子怎么信口开河呢?一张口就成千上万的要钱,丢不丢人哦?”
陈嘉申止住了朱d的话语,道:“朱总司令,这位小同志没说错什么,你就不要责备他了。我以前确实不太了解你们这支队伍,不知道你们如此艰苦,要是早知道,别说一万,就是十万百万千万我也拿的出,但是现在确实有困难呀。”陈嘉申深深叹了口气,“我虽然是南洋华侨筹赈祖国难民总会的主席,但是南洋华侨的捐款却不能够随便动用的,至今为止,筹集的资金都已汇给了国民政府,而且经过这数年,南洋华侨手中的钱也是越来越少,很难像前几年那样可以大规模筹集到资金了。况且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我还得必须说服捐款的大众,让他们了解你们,才能动用资金来援助你们,这里还有一个时间差的问题。”
看到马迁安灼灼发光的眼睛,陈嘉申觉得有必要把事情说透,如果不说透,指不定这个“工程师”有什么想法,心中责怪自己不支持八路军抗战。
“这位小马先生,我说的意思呢就是我现在没有权力动用“南洋筹赈总会”的资金,要是早几年我的企业还景气的时候,我自己就可以说的算了,但是现在我已经破产了,破产了你知道吗?就是我本身已经没什么钱了。
陈嘉申说的很坦诚,他直视着对面的马迁安,恳切的希望对方能够理解自己的心情,非小气而是不能也。
朱d显然对陈嘉申的历史要熟悉一些,做过功课。他频频点头附和陈嘉申的说法并补充道:“陈老先生一直出资办学,数十年来无偿捐赠给学校的资金就已超过数百万银元,小马啊,希望你能记住这些,不要向老先生提什么钱不钱的,老先生能来到延安,这就是一个无价之宝,他这一来,超过一万万块大洋的价值!”
马迁安还能说什么呢?什么过火的话都不能说,再说就是不给人面子了。
临走,朱d拖在后面,拍了拍马迁安的肩头,“嗯,小马呀,你抓紧时间把这些资料整理出来,看看有什么疏漏没有?过几天你们杨司令就要带你回去了,这个摊子你要尽快交给安塞钢厂的同志。”
“这么快?我还没待够呢,杨司令跟您说的?”
“是呀,这些天我们都没闲着,主席就你们抗联的事情都已经开了两次会议了,估计很快就有结果,你做好准备。”
朱d顿了一下,说道:“还有啊,小马,这次陈老先生来延安,他的政治意义要远远大过财政意义,你可不要再提什么钱的事了,免得陈先生尴尬,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