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曹山看过那纸条之后,抛开了所有的怀疑,对悠倾然是从内到外全身心的喜欢。
悠倾然也借此机会,尽职尽责的当着他的谋士,在计划之下,诺凄夜一连打了好几个败仗,虽然并无多少伤亡,这一点令人怀疑,但曹山他们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并没有太过注意。
这日,帐子内的悠倾然正手摇折扇,在帐内踱着步子,四周异常的安静。
忽然狂风大作,帐篷被风不停地敲打着,悠倾然猛地停住步子,大步跑出帐子,向曹山所在的主营冲去,一改平时的冷静淡然,大声的叫喊着,“皇上,皇上,风起了,风起了!”
帐内的曹山听罢,一个箭步走出来,看着那被狂风吹起的泥沙,那尘土漫天飞舞的场景,不禁大笑。“哈哈哈~~~~~我魏国一统天下之事终于来了!!!!”悠倾然停下脚步,装模作样似的大口的喘息着。
望着被大风吹得簌簌作响的帐篷,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眸子轻眯,望着那乌云密布的天空,喃喃道,“也该到了吧~”
曹山以为悠倾然在说一统天下的时机到了,立马,抬手喝道,“快来人,把朕的儿子们都压上来,斩首示众!”悠倾然轻笑着,看着笑的有些疯狂的曹山,不愧一代枭雄,明白斩草要除根的道理,没有一点点私心,为了天下,将自己所有的儿子都杀了啊~呵呵,还真是狠心的爹啊~
待到所有皇子都被五花大绑的抬到曹山他们面前,悠倾然细细的打量了,这是几个孩子的神情,有的恐惧,有的狰狞,有的怨恨,再看排在最后面的一个孩子的神色时,悠倾然眸中一亮,这个孩子是这是几个皇子中最小的一个,却也是最有傲骨的一个,喝退了紧紧压着自己的两名士兵。
就那样直直的站在狂风中,任由风洗礼着,眸子清亮,面色镇定,只是站在那里,没有哭喊,没有挣扎,明知道自己下一秒就可能上那断头台,却依旧那般冷静地站在原地。
仿佛对一切都毫不在意,悠倾然看着看着,嘴角轻扬,俯身,在曹山耳边说道,“你最好把你那最小的皇子留下,怎么说也要留个人继承皇位不是?那个人不是命定之人,而且面临生死足够冷静,能成大事,你也不希望自己拼了老命打下的江山断送在自己手里,对吧、”
曹山一愣,将视线放在自己拿最小的儿子身上,在看到他那冷静的神情之后,哈哈大笑起来,急忙吩咐,“将十七皇子松绑!”
所有人皆是一愣,就连那面对生死都好不动容的小皇子脸上也多了几分诧异,有几个稍大的皇子,随即大叫,“父皇,你不能这样啊~我们比那个小杂种要好得多,父皇,放了我们吧,你平时最疼我们的,你舍不得我们死的,对不对?”哭喊着,那般的刺耳,悠倾然蹙了蹙眉,不是因为同情,而是因为厌恶。
那种声音,太过于刺耳,那几个哭喊着的孩子,那般的可怜,但却让悠倾然起不了丝毫的怜悯之心,自嘲的一笑,你们的命本就是你们父皇给的,如今只不过是还给他罢了,为什么要哭呢?
懦弱的人是不值得同情的,想要活下去的人,都不是说出来,而是做出来的,努力的去做,去争取,而不是想在这样无畏的哭喊,生死这种事,只在一念之间而已。
自己刚出谷的时候也向他们这样,恐惧过,面临过生死,但却没有哭,因为眼泪不是留着做这种无用之事的,有时间哭,还不如冷静下来,好好的去想怎么能够活下去。
养尊处优太过于习惯,就连临死时,也不忘骂一句小杂种,这种人活下去,还真的是,毫无意义啊~
想到这里,眸中闪过一抹寒意,朝着曹山点了点头,曹山会意的摆了摆手,“拖下去,斩了!”呼喊声稍微停顿了一会儿,所有人都呆滞了一下,想到自己再也无法侥幸地认为父皇不会杀自己,所有皇子都绝望了,哭喊声又出现了,而且越来越大,越来越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