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需速战速决。
廖黑柱转过头来道:“战五,你带二十个兄弟上吧,这里留战六,战七就好,记得下手轻点,别闹得太大,我希望在二十分钟内解决掉他们。”
旁边面无表情的黑衣人战五点头下去,招呼了盘坐在地上一语不发的二十个黑衣人走了出去,他们一式黑色短衣,手持三棱刃,胸前还绣上“战”字,底下并加上数字。
战字黑衣人有如幽灵般分散开来投入战场,立马像是水滴入沸油中,在他们周围激起一层层爆裂,住户们纷纷人仰马翻,滚跌在地上。
油锅已经倒光的胡老二,拿着大铁锅左挡右砸威风凛凛,正当他得意洋洋乘胜追击时,一点银光不知从何处而来倏地划过他拿锅的手腕,瞬间皮开肉绽,一蓬蓬鲜血溅满全身,止都止不住。
杀猪林的两把屠刀现在只剩一把在手,战二十像猫戏老鼠般,手里的三棱刃轻易地突破残弱的防守,在他身上横三竖四划上棋盘似的伤口。
半掩门的大光头最早发现不对劲,赶紧集合了十来个兄弟靠在一块儿像个大剌猬般,勉强守住身后的一干妇女。
只有短短三分钟,战字黑衣人如同猛虎下山,絶对威压一干小鸡般的住户,无论是彪形大汉还是泼辣女人,在他们眼里只同靶子,方便他们演綀着各式杀人手法,幸好他们还记得廖黑柱的指示,避开要害下手,要不然这块空地上早已多了几十条冤魂。
廖黑柱看见黑衣人已掌握局势,正把住户们分割成一个个小圈子各自击破,虽然还有四五百人在场上奋力挣扎,不过都只是困兽犹斗而已,他们已经胜卷在握。
忽然战场的西南方起了一阵骚动,已经完全控制住的场面复又乱成一片,远远看去几条黑色人影冲天抛飞,开花似地四处滚落,仔细一看竟然都是他的手下。
这些乌合之众还有帮手不成?还好战字暗卫已经发现这部分的异常,分出六个人往那边驰援。
梁弓从很远处就听见轰天巨响,紧接着杀声震天,只能埋头加速飞掠,只是棚户区巷道曲折,白花了许多时间。
到了菜市场前看见地上大片大片的血迹,他知道已经太晚,还好场上嘶杀喊声仍然不絶于耳,想必反抗仍然进行中,这才稍稍安心,只要有人能牵制部分对手,减轻他的压力,他就不必一个人单挑三百多人。
顺手撵飞了几个不识相的家伙,他才往前走不到十米,一阵呼喊怒叫随风传来,梁弓连忙转头寻视,几十米外一个大光头带着五六个汉子被二十来个黑衣人围攻,顾此失彼,险相还生,看来已经护不住他们身后的十来个女人。
梁弓才要动身前往救援,忽然心有所感,一抹光从他眼角出现,等他发觉时已经近在咫尺。
“我擦!好狠!”梁弓一个懒驴打滚险险躲过暗袭,站起身时面前多了六个黑衣人,他立马发现这些手执三棱刃的家伙,浑身气势像极了之前对上过的成天扑,不过却是更加阴狠,更无规距。
六个黑衣人根本没有互相打招呼,却是同时点地,分六个角度不分先后向梁弓扑来,梁弓冷冷一笑只一斜身,激起满空银色光影炫目耀眼,右边的黑衣人已经“呼”地一声横摔出三米外。
另外五个人根本不在乎同伴的生死,两人跃起身形往下飙射,三棱刃挺前飞剌,两人往地上一滚,俱是旋风扫脚,对着梁弓下身而去,最后一人却绕到梁弓身后嗣机偷袭。
梁弓手往后伸,半步不移,仿佛这一刻他已经忘却生死,进入禅定。
这四个黑衣人面露喜色,手上的动作更是加快三分,只有梁弓身后的黑衣人直觉不对劲,忍不住出口喝叫:“小心!”
于是,老僧入定似的梁弓就在这一刻伸展右臂,原地暴旋,一抹青光突地出现在黑衣人眼里,跟着大片大片的弧光,龙卷风似的组成一圈圈光环,围着他的身体飞绕转动,剌耳的声响在黑衣人间砰裂四射。
震耳的金属交击声,就像推倒骨牌般交杂着痛呼惨叫,四个黑衣人各从来时方向倒飞回去,身上衣绽肉裂,伤口纵横,不知道到底挨了多少刀。
“大龙卷!”梁弓结合脚底抹油和血战十式自创的独门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