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弓在惊怒之下出刀,出手没有节制因而用力过猛,虽然穿透了木桌却也卡在那儿,一时之间无法拔出来,这时苗天丢出的酒杯也已经到他面前,两相权衡只好弃刀后退暂且避过。
“你是谁?”苗天突发奇招躲过必中的一刀,竟然还把对方的刀缴械,心里十分得意。
他上下打量了来人,又看到对方衣服上血渍斑斑,想到外头的吵闹莫非都是因为这人?不过,杜老四不是已经出去处理了吗?怎么会让他流窜到这里,惊扰了贵客。
梁弓不去理他,环顾四周,立马发现倚偎在陆少身边的石菲萱,同时也发现石菲萱的异状,他知道来晚了,石菲萱可能已经被喂了药,不禁怒火中烧,狂吼一声:
“我草尼玛的,你们给她喂了药。”
梁弓的斥叱声如响雷,怒极而出的身形更是快到难以言喻,掠过他与苗天间的空间所花的时间短暂到令人无法相信,苗天几乎看不清他的挪移动作,瞬间两只银爪却已经降临到他头上。
“我擦!”苗天不愧是城东帮建帮时的老人,经历过的阵仗让他知道这时絶对不能躲藏,干脆不管那两爪,直接大跨步近身,炮顶肘锤向梁弓心口。
梁弓却像游鱼般晃动轻而易举闪过他的肘击,在苗天看不到的方向,一只银手划了一个圆,目标是他的下阴。
梁弓的大爱──“无所不为!"
本来在旁边看得兴致勃勃的陆少,看到这一招,细瞇的眼睛骤然大亮,他没想到眼前这个瘦削的年青人除了游鱼般的身法外,竟然还能使出这么阴险狠毒的招式。
“呔!”
陆少修长的身躯猝闪三步,瞬间来到苗天身旁,同时一掌划下挡住梁弓,另一手抓住苗天的衣领,吐气开声,竟然将二百来斤的苗天提起甩出,直到撞到墙壁才掉落下来。
“锵!”
明明两人都是肉掌交击,却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双方一震各自退了三步。
自从戴上这付缠丝手套以来,梁弓还是第一次吃了这么大的亏,强大的力道虽然已被手套分去一部分,但是剩下的部分穿透进来,纵使梁弓的金钟罩已经运至十分,也被震得手臂发麻,手掌更是完全失去感觉。
尼玛的,那是什么手,哥这手套可是那个超啥包覆住超啥,基本上就一个金属手,难道他也带了同样的玩意儿?
陆少自然也不好受,不过他受到的只是反震之力,只是感到不适,甩甩手便抛之脑后。
陆少举起双手放在眼前,像是看着世界上最完美珍贵的艺术品,也像是看着最心爱的情人般,上下左右看个不停,其它人看清后,却是人人心生寒意,闪闪躲躲不敢再看。
老天爷,那会是人的手掌吗?这两只手肌肉不知道到那里去了,只留下黑褐色的皮肤像是风干的桂皮贴在手骨上,十指骨节又大又粗,整只手就像是木乃伊或是干尸的手,呈现一种奇异的金属色调,还带着点点铜斑。
梁弓倒吸了一口寒气,这双手明明綀了某种毒功或是魔功,难为这个高富帅还如此自恋,这么诡异的东西也能看得爱不释眼。
你妹的,这玩意儿能不碰就不碰,哥宁愿现在转头去面对一百个少爷,也不愿在这里再待一分钟。
梁弓想到就做,居然不讲仁义,反而无赖地抓住沙发上的两个小姐用力推向陆少,同时趁此机会,身形一闪即回,手上却多了李菲萱。
“后会有期,啊!不是不是,后会无期啊!掰了,不要再见。”梁弓说了几句场面话,立马落荒而逃。
陆少接住二女,两女也趁机一左一右缠上他,看着梁弓见鬼似地抱着石菲萱逃出包厢,他并未追上去,只是长长地吐了口气,双手也渐渐回复到原来的白晞细致。
有趣!五洋还有这么有趣的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