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节?你倒是巧舌如簧,咱们换成欺凌怎么样?”梁弓哈哈大笑道。
要说梁弓跟刘二刀有“过节”,那真是抬举他了,就他以前那付瘪三样,任谁看到都想踩踩,刘二刀只不过是特别认真的一个。
而不想踩他的人对他根本没印象,刘三刀大概就是其中之一。
“那小鸟你的意思如何?”
刘三刀忍住心里的那口气,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也不想怎么样,只要你们退出这行买卖就好了,这种伤天害理的勾当,哥看不惯!”
“尼玛的,原来是个楞头青!”刘三刀暗道。
拐卖人口这行跟卖银同样古老,他们刘家不干别人也会干,就凭一个小年青能阻挡他们吗?
而且他们刘家背靠着许多大人物,你一个人掀得翻全部人吗?
“退出买卖不是你能决定,也不是我或者刘家能决定的,小鸟你好好想想,为了个孩子,得罪刘家值得吗?不要以为你能打,这世上不是能打就能解决问题。”
刘三刀虽然快要忍不住脾气了,但还是苦口婆心的劝解梁弓,毕竟刘家还要在五洋混下去,既然解决不了这人,又何必得罪这么一个独行侠。
“是吗?我倒想看看你们刘家有什么了不起,要知道夜路走多了总有一天会碰到鬼,刘三刀,今天你的日子到了。”
哟!这话说起来多有大侠的范儿,哥是越来越投入了。
梁弓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场面话说完了,该除暴安良就除暴安良,该惩凶罚恶就惩凶罚恶,不必再多说。
梁弓这头蠢蠢欲动,刘三刀自然也看得出来。
“唉!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冲煞了。”
不过,刘三刀也不是软柿子,可以任由梁弓拿捏。
他家老祖宗百年前可是中州大地上的著名武师,一手“五虎断魂刀”虽然不算什么名牌武功,但是在江湖上名气也不小,只可惜刀谱在十年动乱期间被搜出来当柴火烧了,现在传下来的都是依长辈们记忆重新抄录,自然是残缺不全,间中还有许多错误。
刘三刀看着自个儿的精钢长刀,久违的雄心壮志从心里的最深处翻了出来,他也有像梁弓一样初生之犊的年代,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渐渐忘却了。
刀啊刀,你已经忘了鲜血的味道了吧!今天你就好好尝尝开个荤。
梁弓看着刘三刀慢慢举起他的刀子,整个人的气势也像是出鞘的利刃般一点一点散发出锋芒,举手投足间架势十足,身上的关节噼哩叭啦连响,是个人都知道刘三刀和一般没綀过武的人絶然不同,梁弓知道这回碰到硬荐子,心中不禁发苦。
哥该不会装b装过头,活该天打雷劈吧!
李靖传授他血战十式时曾说过,因为这是他从战场领悟得来,所以以之争雄江湖,或嫌不足,但驰骋予沙场之上,却是威力无穷。
现在梁弓在狭窄的空间里,脚底抺油使不出来,而面对真正的綀武人,血战十式又有所不足,这回真是作腊了。
梁弓毕竟与人争斗的经验不足,临阵犹豫是为大忌,未打心先怯更是要不得,此消彼长间,气势已经从他这儿转移到刘三刀这头。
刘三刀的经验丰富,看到梁弓已经完全没有初见时那种摄人的气势,心知缓兵之计生效了,这时当然是趁他病要他命,于是猛地蹲地旋身出刀,一式“黑虎摆尾"就往梁弓的下盘杀去。
这头梁弓不知道已经落入老狐狸的算计中,心头还在两难,注意力无法集中,却突然发现刘三刀突然消失在他的视界里,大惊之下更形慌乱。
刘三刀出刀深得快,狠,准三诀,一瞬间刀刃便已经临近梁弓膝盖,梁弓迫不得已只好向上跳起,勉勉强强躲过刘三刀的快刀。
刘三刀一刀划空,却不迟疑,刀子从横扫转为上撩,转换间极为自然,几无破绽。
梁弓人在空中避无可避,刘三刀的刀片子却冲着他的重要部位而来,伧促之下只好刀走偏锋,用力挥刀下砍封住上撩的刀,一方面借力向后偏移。
“当!”
两人对了一刀,虽然刘三刀是往上挥不好使力,但是他是蓄势出招,比起梁弓伧促反应,还是占了便宜,所以梁弓的刀被荡的向上飞起,顿时中门大开。
刘三刀见梁弓中门大开,当然不客气,也不急着收回刀势,借着冲力一脚横弹,直接踢中梁弓的小腹。
梁弓被刀上传来的力道震的跄踉落地,又中了刘三刀一计侧踢,整个人向后倒撞在楼梯台阶上,全身骨架子好像要散了般。
刘三刀一脚见效,顺势跨出将刀高举头上,对着地上的梁弓用力挥下。
我草!哥又要悲剧了,这回可是玩真的。
梁弓躺在地上,看着头上的闪光一晃而下,心里无悲无喜,一句话,人死卵朝天而已,自己经验太少,落入对方陷阱里,实在怨不得人。
只可惜自己当了十几年瘪三,好不容易能过过大侠的瘾,却是不到一个月就得走人了,这世界实在太不公平,不是说奋斗一辈子不如投好胎嘛,只盼望下辈子真能投个好胎,顺顺利利的做个无忧无虑的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