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哥,您让他们别打了吧,会死人的,我给您磕头啦!求求您饶了我们啊……老天爷!您张张眼,救救我们吧!”
黄毛看都不看她一下,只是一个劲地踢他的牙,好像那牙是这世上最珍贵的东西。
小摊附近围观的群众也有几十人,十个打一个也绰绰有余,但是所有人都只是站在原地听着歪嫂哀嚎,就是没人肯出声阻止黄毛他们。
大伙儿只是拿着愤恨的眼光盯着混混们,可是一有混混往他们这里看,这些人就立马低下头不敢与他们对视。
黄毛看到四周群众的顺民模样,更是嚣张的大笑,就是要这样杀鸡儆猴,看往后还有没有人敢反抗他们。
“我草尼玛的,住手!”
在一片河蟹的沉默中,突然有个不河蟹的声音冒出来,虽然声音不高也不响亮,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声音挺耳熟的,黄毛惊讶地转头看着声音来处,想看看倒底是什么人物敢这么公开地叫他们住手。
“我草,又是你这个夯货。”
梁弓虽然被逼得跑到歪哥烧烤,但刚才提起的勇气,已经在看到豹子踢打歪哥后消失无踪,因为看到地上的歪哥就想到昨天的自个儿,所以他一到就躲在人群外头装孬。
可惜的是系统不给他面子,他一停下来,脑海里那哔哔声和倒数计时就开始响起,他只能心不甘情不愿一小步一小步地挪进去。
可当他看到歪嫂满脸鲜血,却仍然一面磕头一面哭喊叫天的苦样,忽然明白了歪嫂磕的不是黄毛,也不是老天爷而是周围面无表情的这些爷们。
梁弓突然一股气上心头,他马的自己真是那么孬吗?
他无父无母无妻无子无房无车,标准六无人士,如果加上无学历无身高无钱无前途,那就十无十缺了,活在这世上简直像个小强一般,没人爱没人疼,过一天算一天,就算被人踩死连他自己都不会感觉到心疼。
这样的日子比死还可怕,他都过了快二十年,那么他还有什么好怕的呢?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大不了就一死。
我草!干了。
梁弓趁着自个儿还没改变心意,大吼一声就出场,果真吸引住所有人的眼光,他一辈子都没有这么风光过,一时间有点晕然。
黄毛一看又是这只小鸟,他马的真以为自己不敢下死手啊,天天出来闹场。
他对着手下使了个眼色,两个混混就出来一左一右像抓小鸡般把瘦弱的梁弓
抓过来到黄毛面前。
梁弓这时又馁了,勉强堆起笑容道:
“嘿嘿!黄毛哥你好啊。”梁弓果然说到做到,真的有勇气跟黄毛打招呼了。
黄毛楞了一下,脸上露出笑容,忽然挥手就掴了他一巴掌。
梁弓本来见到黄毛笑了,还以为他不追究,心才放下一半,不想迎来的居然是恶狠狠的一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鼻子里两股热热的东西流下来。
“你还真当你是个人啊!”黄毛接着两手齐挥,左右左右连掴了好几巴掌,觉得手疼了才停下来。
这时的梁弓早已经被打的头昏眼花,不知道自己身在那里。
“给我打断他的五肢,留口气不要弄死就好。"黄毛转头命令手下。
豹子等其它几个混混听完黄毛的话,就把梁弓围在中间当沙袋,你一拳我一腿,打得不亦乐乎,甚至梁弓已经要倒下来,还来两个人把他撑住供其它人继续踢打。
这时梁弓的脑子里早已经没有任何想法,只是直念着:
“坑爹的系统,坑爹的系统……”
蓦然,梁弓觉得自个儿飞起来,好一会儿才撞到啥子停了下落了地。
豹子哈哈大笑,得意非凡,他刚才一脚踹中梁弓的肚子,顿时把梁弓踢飞了三米远,直到撞上墙才缓缓地滑下来瘫在地上,证明他的脚力可以去踢中超了。
这一撞让梁弓清醒了一点,想起自个儿正在单挑一群人,于是不由自主地双手乱抓,看看能不能抓到什么家伙。
突然,他感觉自个的右手真的抓到一根圆圆细细的棍子,几乎是不假思索,勉强睁开被打肿的眼皮,双手拿起对着模模糊糊的人影就是一剌。
豹子边笑边走近,正准备对着地上的梁弓再来一脚,可下一秒他的吼咙一痛,笑声骤然停止,换成他向后飞起三米摔在地上,摀着脖子满地打滚。
其它混混本来看到豹子要表演他的脚法,都停在一边看好戏,不过他们只看到黄影一闪,豹子就向后飞出去倒在地上,看样子还受了不轻的伤。
而那个任他们踩踏的梁弓却像是从地狱回来的恶魔般,双手握着一根棍子,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一股杀意从那肿得像包子的眼睛中射出来,顿时让他们冷汗淋淋。
这一瞬间,角色互换,猪羊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