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如果他们没有加强戒备没有任何动作那才真的可疑,赤火寮距离这里不过二十里地,咱们上一战难道还不能让他们警惕?那他么也就太托大太嚣张了。”塔布拉基从鼻腔中哼了一声,“不过他们的援军来得太迟了,一切都该结束了,让这些该死的唐军去见鬼吧!传我的命令,急行军,按照计划对流山台子发起攻击!”
就在塔布拉基下达进攻命令时,距离他西北十六里之外谷地中帝国第九军团副军团长吉列也还一动不动的坐在营帐中等待着最后一刻的到来。赤火寮遇袭已经过了五天了,按照常理,现在也就该是吕宋军发起下一轮攻击的时候了,如果自己判断失误,疑兵之计失败,那鬼旗岭一旦遇袭,自己所要承担的责任恐怕就十分严重了,也许自己的政治生命就会到此为此。
要说对这一点不在乎,那是假话,回想自己从西北从军再到奉命加入太平军卧底,策反现在的上司倒戈,最终整编为现在的帝[***]第九军团,一步一步走过来,可谓殚精竭虑,好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即便是这样,军方仍然有不少同僚羡慕甚至是嫉妒自己的运气够好,许多一直在陛下麾下冲锋陷阵戍边守疆的悍将猛将都还只在师团长一级军官徘徊,甚至还有的尚未编入帝国正规陆军中,而自己却是一跃成为帝国正规陆军中的副军团长,这种反差难免会让很多人心态失衡。
吉列也知道自己根基不稳,不但是自己,就是自己的上司邱子诚和整个第九军团在帝[***]中的地位也并不稳固,像捷洛克军团这种资格如此之老的军团,数量更是达到六个师团,现在还没有编入帝国正规陆军,还有皇甫天成统帅的原唐河禁卫军,正在整编的原唐河北方军,现在正在戍守印德安的印德安军团,这些军队都还眼巴巴的等待着帝国枢密院授予番号的命令。
现在要想证明自己,证明第九军团不是窝囊废,这一次南征之战就是最好机会,原本看上去并不复杂的战事却一下子弄成了目前的僵局,这的确是吉列和上司都未曾考虑到的,但是上司和吉列自己都希望凭借第九军团自身的力量来打破这个僵局,物资损失一些并不影响,只要能够达到战略目的,那一切都可以忽略不计。
为了确保这次伏击战的成功,吉列甚至连驻守军队都未曾通知,这一点当时也曾经引起了争议,如果不通知驻军,那也就意味着驻军将不得不在一种毫无防范的情形下遭遇袭击,一个大队的军队将面临数倍甚至十倍于自己的敌军袭击,他们的命运可想而知。但是吉列坚决的否定了预先通知驻军的建议,吕宋人在整个北吕宋的情报系统相当完善,他们在这片土地上有着天然优势,历史传统和民族构成都让他们可以轻而易举获得来自各方面渠道的情报,而驻军一旦有所准备就必然会被敌人的间谍发现,自己苦心设计的计划就有可能落空,要确保这次战役胜利,那就不得不付出一些牺牲,吉列如此认为。
最终吉列的看法获得了包括邱子诚在内的支持,一切都在暗中进行,而驻军也只是按照寻常等级提高警惕,一切都显得无比正常。
当一星火箭冲天而起时,整个埋伏在流山台子的第九军团伏击集群就像上满发条的机器一般疯狂运转起来,为了避免被吕宋人的探子发现目标,整个伏击集群是悄悄从维托以西八十里地处潜行而来,在距离流山台子八里地处便悄悄扎了下来,整个三天守候时间,就藏在这个谷地中,不准开火,不准外出,一切对外联络中断,只等派驻在流山台子周围的探马用焰火报信。这相当于是孤注一掷,认定了敌人将会偷袭这里,而判断一旦失误,那后果可想而知,不过这一次吉列的判断成功了。
当奋勇抗击奇袭的帝[***]最后一个据点被攻克之后,整个流山台子沉浸在一片巨大的恐慌之中,面对着打开的物资仓库中一副副崭新的铠甲和盔帽,一堆堆叠码得整整齐齐的武器,一套套还带着新鲜气息的服装,粮囤中塞得满满实实的粮食,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将这些东西带走的塔布拉基也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若是能有时间将这些物资搬卸运走该多么好啊,只可惜,时间不允许这样做,塔布拉基深知时间对于自己一方的重要姓,一旦贻误了时间,带给己方的就只有死亡。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