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半夜的时候,有人来扔石头,试图砸玻璃,幸好临街的商铺是合页卷帘门,并没有玻璃可砸。
第三天一早,就有一群混混,跑来抢馒头,扔垃圾,搞出各种恶心人。
何塞花想要出手,教训这些混蛋。
但混混是年轻人的典范:一无所有,也就一无所畏,全部的家产不过是贱命一条,不怕和你同归于尽。
张老板拦下了何塞花,他可不想看着何塞花进局子,然后天天给何塞花送饭。
何塞花反倒看得开:“大不了老娘去号子里开一家馒头店!老娘就是眼不下这口恶气,姓邱的这个王八蛋,老娘当初在外面混的时候,他还在小女生肚皮上打转呢,现在还虎了他了!”
努力安抚妻子之后,张老板想了想,打算再等等,如果过几天还没有好转,他就去找笑胖子,或者直接找邱大炮。
出来混,就要讲信誉,没有信誉的人,混也混不开。
而这些事,张老板并没有将责任归到赵海铭头上,他知道,这不是赵海铭的错。
而这件事,他甚至都不打算让赵海铭知道。现在的赵海铭,还没有什么人脉,打电话过去,除了给赵海铭增加压力和愧疚感,并不会有其他的作用。
一天过去了,馒头店生意全无,看着张老板很焦急,何塞花反而开导丈夫:反正某些人还给了二十万,大不了暂时关了馒头店,全家出去旅游,或者干脆搬出峻陵市,又不是非要老死在这里。
晚上,张海露终于忍无可忍,她觉得,自己要找赵海铭,在张海露眼中,赵海铭几乎无所不能,这种事,父母没有办法,或许小海哥却能解决。
等到父母都睡了之后,张海露拿出小海哥给她的电话号码,犹豫半天,最后还是没有打,“算了,还是当面说吧。”
第二天,张海露在校门口,等到了赵海铭。
“小海哥。”
“海露,怎么来的这么早?”赵海铭看到张海露,心中一暖,走过来摸摸张海露的头,很亲昵,也很温暖。
“小海哥,出事了。”张海露脸上没有笑容,只有凝重和气恼。
“怎么了?有人欺负你?”赵海铭立刻就怒了,他才离开校园三天,就有人想要冒头?
张海露摇摇头,“不是的,小海哥,自从你走之后,就有些小流氓,跑去咱们家捣乱,门上经常被泼油漆,这几天一直没有做生意。”
听张海露说完,赵海铭已经出离愤怒,对方的手段,已经过界了。赵海铭转身就走。
“小海哥,还要上课呢!”张海露也并不指望赵海铭能解决这个问题,她不过是连续几天都睡的不好,心中烦躁不安,想要这个可靠的人倾诉。
“没事,我还有十三天的假期,出入随便。你先去上课,我去搞定了这件事就回来。”
等赵海铭来到馒头店的时候,十几个大小混混,正在附近坐着,他们还搬来了茶桌,从某一个门店扯了根电线,正在泡功夫茶。
“嗨,伙计,你们怎么在这里?”赵海铭没有冒然动手,他总觉得奇怪,按照邱大炮的为人,不该如此不留底线。
赵海铭没有穿校服,混混们也都是生脸,并没有认出他来,还以为他是路过的同类。
“嘿,小子,少管闲事,强龙不压地头蛇,别看你长的壮,一样没鸟用!我们开始彪哥的人,是邱慕岩少爷请我们来的。你要是没什么事,还是趁早滚远点,别耽误我们做事。”一个混混,顺手将一个吃剩的苹果核扔了过来。
“我操,又是邱慕岩!”赵海铭的心中,怒意昂然,只求一场痛快的大战。
看到赵海铭并没有离去,混混们都站了起来,慢慢的围上来。
赵海铭笑着举起手,示意自己有话说,“你们就这样过来,难道不知道,谁才是峻陵市中学组的散打王吗?”
“去你大爷的,哥是在道上混的,懂不懂!就算是全国的中学组散打王又有鸟用,不就是一个好孩子嘛!”一个坐着喝茶的混混,终于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