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胖子扭头,恰好看到赵海铭,看到赵海铭的第一眼,笑胖子也有些吃惊,旋即漠然。
“张爷,早就听说过您捡了个宝,但闻名不如见面。今天我胖子真正看到了正主,才真的服了您了。这小子好人材,学问又好,也难怪张爷不肯撒手。”笑胖子的笑容,越发的丰满可亲,“不过,张爷,现在都讲究科学,您不妨按照科学道理,换个角度来想想。张爷,如果这小子真的像你想象的那么好,凭张爷给他打下的底子,再给他两万块,让他自己谋生读书,他还一样读的风生水起!”
说完,笑胖子的笑容,更加的甜腻。
张老板瞪了笑胖子一眼,阴沉着脸,挥手示意赵海铭回去。
赵海铭心中一沉,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能不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事。
毫无疑问,自己这些天,混的风生水起,已经惹火了某些人,现在,有人出手,想要搞死自己。
其实这事一点也不奇怪,真正让赵海铭奇怪的是对方竟然能想出这种绝招,以及张老板的身份。
张老板看起来就是一个怕老婆怕女儿的可怜中年男人,可今天从笑胖子的反应中可以看出,张老板的过去,似乎也挺了不得。
但不管怎样,今天的麻烦都不小,而解决麻烦的方式,或许真的就像笑胖子说的那样,关键在自己身上。
“这位胖哥,我是店里的学徒,我叫赵海铭。听您说话,好像这事和我有关,能不能细细的说给我听听,说不定我能给个主意呢。”人生天地间,能进退,能屈伸,但绝不能做缩头乌龟。
“哎呦,海铭小兄弟,您可算来了。”笑胖子仿佛才看到赵海铭,他依然在笑,顺带着微微躬身致敬,“是这样,因为您是外来户,又得罪了某些人。某些人提了要求,不许峻陵人帮你。而张老板因为给了你一份工作,还帮你缴纳学费……怎么说呢,从道义上讲,张老板的为人大家都佩服。可从生活上讲,张老板的作法,已经给他自己带来了不便。而解决问题的方式,就着落在您身上呢。”
“我大概明白了,您就痛快点,说说某些人给出的要求。”如果说打太极闲扯淡的水平,赵海铭显然比不上这些胖子。
胖子们都是三四十岁的人了,时间已经不值钱,相反,他们的时间太漫长,只能想办法消磨时间。
而赵海铭年纪轻轻,时间宝贵,更喜欢直奔主题的谈话方式。
笑胖子微微皱眉,但旋即面带笑容,“好!既然小兄弟这么痛快,咱也不藏着掖着,明说吧,馒头店和你,张老板只能任选其一!”
“呵呵,这可不行,你们必须拿出诚意。”赵海铭,忽然又想到了高露露和曾振华之间的谈判。
“哦,小兄弟还有什么要求,只要不是太为难,我胖子担着了。”笑胖子拍拍胸脯,一副义薄云天的样子。
赵海铭心中冷笑,既然局面已经无法挽回,就要努力的为张老板争取利益。
“诸位街坊邻居,都知道两件事。第一,张老板在我身上,花了不少钱。第二,张老板有个女儿,如果我能混的出人头地,也能照顾一二。”赵海铭也在笑,笑的底气十足,“但现在因为某些人不爽,我很可能没法继续在峻陵市混下去。到时候,张老板的女儿就没有哥哥了。换句话说,某些人不高兴,就要让张老板损失十多年的心血和钱财,试问,这种事发生在大伙身上,大伙能接受吗?”
凭空断人财路,以及无故夺人财产,这是华夏大地上的两大禁忌,凡是敢随意妄为不守这规矩的,最后难逃一个魔头称号,然后被群起而攻之,最终言笑云散。
笑胖子只不过是很市侩的地头蛇而已,他还算不上魔头。
所以在听到赵海铭的要求后,他的笑容就像冬天的莫斯科端出的一杯热水,热水泼在空中,瞬间降温凝固了。笑胖子的表情,也仿佛走路不小心,把脸摔倒了狗屎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