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石浩大哥?”易枫疑惑的看向石浩。他对石浩所知颇多,瞧着雷简愤怒的面色,越来越觉得这事蹊跷。
“我去了风虎山一趟,发现有人跟邓霍联络,跟踪之下,才发现那人进了寺院!”石浩毫不避讳,冷然道,“所以,我怀疑天狐族和风虎山有勾结!”
“放屁,明明是你派奸细来打探!”雷简更怒,哐哐冲石浩迈出两步,石浩面色一寒,也紧跟而上,霍然扬起手中游龙般的青剑。易枫身躯闪动,忙窜到二人身前,沉思半晌,突然发问。
“雷二管事你说之前有奸细打探?”
“哼,跳梁小丑,自然是被我们捉住!”雷简不屑的扫了石浩一眼,向旁边摆了摆手,“将那奸细带上来!”
两名侍卫闻令,立时快步退下,不一会,便拖着一身形狼狈,手铐铁索的男子快步奔来,那男子被人连拖带拽,口中兀自骂骂咧咧的叫喊个不停,待看到周围侍卫磨刀霍霍的神色,全身猛的一哆嗦,话语到了嘴边,一时却不敢出口。
石浩看见这人,不由得怔了怔,对易枫道,“我说的和邓霍联络的那人,就是他!”
雷简也眉头大皱,反问道,“这人不是你派来的?”
“他不是你们天狐族的?”
两人对视一眼,面上都有些汗颜。
全是一场误会。
前两日,石浩潜入风虎山,却因缘巧合的见到了一人鬼鬼祟祟,进了邓霍房间,半晌,那人面带欢喜的下山,石浩曾是风虎山的四当家,从未见过邓霍接见他人,心中隐隐觉得不寻常,一路跟下,便发现这男子进了流云禅院。
却没想到,天狐族的人也不识的这人,反而将他当成奸细抓了起来,现在看来,这事十之七八是出于误会。
“易枫……”
石浩正想解释一句,一转头,却发现易枫面色已完全阴下,双目冷冽的看着那被侍卫拖来的‘奸细’,浑身上下,渐渐扩散出一股凛然声势!
“你认识他?”石浩问道。
“岂止认识!”易枫断然回道,突然大步流星的迎着那人直走而去,那男子被侍卫拿着,正自心中惴惴,腹中骂娘,听见脚步声响,慌忙的抬头向前看去,待到瞧清来者竟是易枫,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做贼心虚的挣扎而起。
易枫刚刚实是吃了一惊,眼前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玄学院赵显之子赵柏,但惊讶之后,想到石浩说的,易枫心中一股怒意油然而生。
“是你?”赵柏故作镇定。
“没想到吧?”易枫到了赵柏身前,双眼紧盯着他,“我们七人出倥梧山,和悍匪势不两立,欲殊死搏斗,你们赵家却在和风虎山互通有无,赵公子,赵任教,你难道不需要给我个解释吗?”
语气冰冷!
“我——”赵柏受易枫气势一迫,一时半晌竟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片刻后,他面上的惊惧渐渐退去,死死盯了易枫一眼,气急败坏的强自狡辩,但声音却有些发颤。
“混账,我乃玄学院任教,又是院长赵显之子,你区区一个弟子,有什么资格在这拷问我,你胆敢诬陷我勾结风虎山,真是不知死活,识相的,我劝你放我回去,不然我爹爹知道这事,一定将你这破禅院夷为平地!”
“你不说?”易枫眉间一挑。
“放了我!你个混蛋!”赵柏见易枫毫不买账,嘶声道。
但他话还没说完,易枫已闪电的探出一指,指尖上青芒闪动,嗖的一声疾响,点在他胸口正中,指上那屡青光闪了闪,随即如泥牛入海,没入赵柏膻中气海。
“你个杂种,对我做了什么——”
赵柏惊恐的叫道,但话刚说到一半,便已戛然而止,面上皮肉抽动,浑身剧烈抽搐,呼吸间身上衣衫已被汗水浸湿,若不是身旁两侍卫拖住,恐怕早已翻到在地,口中癫狂的惨叫,面容扭曲,远远看去极尽恐怖之态!
土掩劲气!
星火燎原!
易枫现在的修为,一旦气力没入赵柏经脉,足够在他体内引动惊涛骇浪。
“说不说?”易枫又问了一句。
赵柏剧痛难当,心中恐惧,但一想到这事的后果,仍旧打算咬紧牙关,满眼怨毒的瞪视向易枫,易枫面色波澜不惊,指端青芒爆闪,又向赵柏心口戳去。
整个禅院,赵柏的哀嚎又盛。
咔咔。
这般折磨下,赵柏只觉得全身经脉如要寸寸断开,全身毛孔都渗出血来,挣扎了会,终于甩开身旁两人,在地上翻滚不休的扑来扑去,又过了会,再也承受不住这股剧痛,断断续续的沙哑说道,“放了我,我——说,是,我,爹爹,让我去的——”
“竖子不足与谋!赵显有你这么个儿子,还真是他的不幸!”易枫声音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