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那个妻子是另一个人格浮现,而今天早晨这个,才是一直以来跟他青梅竹马的妻子!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陈彦之慌了手脚,心绪不宁,头脑中变成了一团乱麻。
只好去看心理医生试试了……
……
……
天骄心理诊所。
年轻得不像话的医生蹙着眉头,久久地不作声。
陈彦之紧紧地盯着他的嘴巴,盼着能从这嘴巴里听到什么好办法。
第一眼看到这个医生时,陈彦之就被对方的年轻小小地震撼了一把。他甚至以为这不是业内久负盛名的柳天骄,而是柳天骄手下一个刚毕业的实习小医生。
当他知道这就是柳天骄本人时,倒也没有什么轻视的心思,毕竟,自己的存在就是一个特例,许多拿了半辈子手术刀的前辈医生,在手术台上的功力也不如自己。
现在,陈彦之满怀希冀地望着柳天骄,盼着这位著名的心理医生能够对妻子的病情有什么好的办法。
良久,柳天骄轻轻地摇头:“按你说的症状是人格分裂无疑,但不知为什么?也许是我的能力不够吧,无法引出另一个人格。”柳天骄抬起头很遗憾地注视着陈彦之:“我也没办法。”
陈彦之的心像是浸在冰桶里一样,一下子从里凉到外面,他感觉血管流着的都不再是血,而是冰凉刺骨的冰水。
“那您知道不知道,这种病的病因通常是什么?”陈彦之不愿就此放弃,还是盯着柳天骄问道。
这次柳天骄就要爽快多了:“从理论上来说,大的一个形成原因是由于在人格没成长健全的时候受到精神刺激,补充一下,这里所说的精神刺激多数源于伤害性质的刺激,导致自我精神防御机制出现分离出潜意识的人格对抗,而这个时候多半是在童年的时期。
一般来说,患者身上有两种人格,分别是主体人格,另一种人格或叫后继人格。
当然,也有人认为先天的遗传因素也会多多少少参与其中。还有一些人,是潜意识里为了逃避目前的生活困境,才会增生出多重人格。”
尽管这一番理论晦涩难懂,又臭又长,但同样身为医生的陈彦之却很轻易地听懂了:“您的意思是,她的病因是童年时期造成的?可是不瞒您说,我跟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以前从来没有过任何症状,症状都是近十几天才出现的。”
柳天骄摇头:“这个没有固定的说法,我只是说大部分的情况,您夫人的具体情况也许有不同,但是现在只能诱导主体人格,发泄后续人格……”
陈彦之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变得面色惨白,极不礼貌地打断了他的话:“柳大夫,您觉得,具体决定一个人的行为,思想和行动的器官究竟是什么呢?”
柳天骄愣了一下,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还是非常肯定地说:“大脑。”
陈彦之心神恍惚地点头,心事重重地带着迷茫的夏露露离开诊所,连柳天骄为夏露露开的药都忘记了拿。
还是诊所的小护士跑出来送到他的手里,他伸手接过药袋,连谢谢都忘了说。
他曾经想过会不会是齐旺为了报复自己,而在妻子身上下手,但是昨天齐旺就已经自杀了,现在这个可能性已经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