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貌,是阁主变的,嗓子,是王爷毒沙哑的……我如今这副模样,倒不如脸被划花来得好……”
奚曼戈听着如同一个男人发出的感叹,心中不由得作呕,先前的愤怒也消减了大半。
只是,让她不解的是,岸芷为什么要对她下此狠手,还有,她明明是尤娆阁的弟子,为何会迷扰殿的催眠术。
“如今,你定有多许的疑问。”岸芷凄惨地一笑,慢慢将她那布满刀痕的脸颊包裹起来。
奚曼戈不作声,静待着她的答案。
“其实……”
“岸芷!”汀兰喊着跑了进来,打断了岸芷的话,抱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痛哭,难以自制。
“汀兰……”她双眼盛着泪,颤抚着摸上她的面颊。
曾经,她们都拥有这样一副如花的容貌,只因她的一己私欲,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岸芷,你这是何苦,阁主对奚姑娘的感情,你我最清楚,你如此委曲求全地变成她,就算得到了爱,也是不属于你的呀……”
岸芷苦涩一笑,“汀兰,难道你不喜欢阁主?从小到大,阁主对我们呵护有加,成为贴身婢女,我看得出来,你对阁主的爱并不比我少。”
“爱并非要将他占据,看着他幸福便好。”汀兰舒心地一笑。
她早就知道岸芷喜欢他,她与她情同姐妹,所以她选择默默地退出。
沉默了已久的奚曼戈在听到汀兰的话后,向她投去赞同的目光。同样的环境中成长的两个人,为何有如此迥异的性格。
汀兰的确不失为一个好选择,或许,她是时候与苍染默谈谈,让他好好珍惜眼前人。
谈谈……她似乎忘记了,她已经不能说话了。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掩上了被子,静静地躺了下去。
汀兰见状,拉着岸芷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尉迟瑾来了。如同一个居家好男人一般,手里端着冒着热气的汤药。
“戈儿,该吃药了。”他小心翼翼地坐到床边,生怕把药碗打翻。
奚曼戈闻声而起,一口一口地喝着尉迟瑾喂的药,没有了先前的风华傲气,像一只乖顺的小猫。
尉迟瑾好享受如今的时光,能够同她和睦地相处着,这对他这个视如仇敌的王爷来说,是多么难得的事。
“这是小白配制的治嗓子的药,虽没有太大的把握,但仍是要尽力一试。”
“你脸上的伤,小白看了,伤口未及时处理,可能会留下印子,但施些脂粉许是能盖住的。”
“其实……消不了也无谓,本王不介意,只要是戈儿的,本王都喜欢。”
……
奚曼戈无语地听着他自言自语。
“戈儿以前最爱说话嘲笑本王,本王知晓你最讨厌两人之间没有话说,故本王会不停地跟你讲话,免得你寂寞。”
奚曼戈翻了两个大大的白眼,提起食指想要咬破。
尉迟瑾像是知道了她的心思,一把夺过她的手指,紧接着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把他的手递到她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