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浅溪颤抖地说道。
连宇懿即刻掩去了笑容,声音低沉,“那你为何这么做!”
浅溪蠕动了两下嘴巴,却发不出声。她与宫主都有了男女之事,可宫主却为了奚曼戈训斥她。
连宇懿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嘲蔑一笑,“别以为你我有过一夜春-宵,就自视甚高。女人之所以被人比作水,就是为了给男人解渴。你我之事,只不过是你情我愿。”
浅溪不敢置信地望着连宇懿,双眼不觉间涌出水泪。
宫主说——他们不过是你情我愿。真是可笑,可笑得伤人。
“谁啊,半夜三更的,在本姑娘房前谈情说爱——”
奚曼戈一脸怨气地推开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连宇懿一惊,急忙用折扇挡住自己的脸。
奚曼戈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挂在浅溪脸上的两行清泪吸引了她,“你——你们——”
大半夜的,在她门前上演感情戏?这里的人当真是好心境。
浅溪急忙抹去眼泪,讪讪笑道,“姑娘好生休息,我们——就不打扰姑娘休息了。”
她说完,急忙护着连宇懿离去。
“诶?等等!”奚曼戈疑惑地唤道,两人皆是一怔。
奚曼戈擎上去,打量着连宇懿用折扇挡住的脸,“兄台,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连宇懿用余光扫着浅溪,眼神中透着恶狠狠的光,只可惜浅溪两目呆滞,并未接收到连宇懿抛来的信号。
他无奈地压低了声音,“姑娘,你认错人了——”
“噗——”奚曼戈笑了,“你不就是那个——欠了人家银子还被人揍的书生吗?”
这家伙就算化成灰她都能认得出来,这么孬的男人,与他的形象极为不符,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见。
浅溪一下子回神,没想到宫主表面上这么风光,在外却如此落魄——
连宇懿一脸嬉皮笑脸的模样,取下折扇,“姑娘,被你发现了。”
“就你这熊样,想不发现都难。”
连宇懿嘴角不由得抽搐起来,“姑娘,在下——真有这么好辨认?”
奚曼戈极缓地点了点头,“对了,你怎么在这?”
“呃。”连宇懿四处张望了一番,挤了挤身旁的浅溪,“浅溪姑娘,你来说——”
浅溪呆滞地一笑,“就——”
连宇懿暗叹,即刻恢复了笑颜,“在下是这儿的教书先生。”
“教书?教谁?”奚曼戈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就他这幅窝囊样子,赶来邪派教书?
真不知道该说他是单纯还是单蠢。
“在下——在下教的是——宫主连宇懿。”连宇懿说完,不自觉地咳嗽起来。
奚曼戈噗嗤一声笑了,“兄台,你开玩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