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禹飞快地跑过去捡起来,继续向前找,嘴里念叨:“猫爷爷!猫祖宗!我谢谢你猫全家哈!机敏的天性更需要呵护!悲催的吊|丝仰仗您照顾!”不一会儿手上就已有五万,他都快乐疯了,同时他有点瞧不起自己屁股后面口袋里的那个钱包,但总归是钞|票,还是很嗨的。
这会儿刚才心头的那种畏惧早就没了,就算有鬼冒出来也两脚踹到地底下,找钱要紧!不知不觉已经跟着钱的“路标”横穿了七栋楼,每一栋厂房里都有相同或各异的大型器械,他哪里顾得上细看这些死气沉沉的机器,只用一手抱着几摞钱,另一手拿手机照着地上找和蔼可亲的钞|票,心里祈祷手机可别没电了!
当他穿过第八栋楼之后,钱的路标发生了变化,没有再向前,而是转弯,把他引向了一排平房,窗户的玻璃都碎得差不多了,几个门上原本挂的牌子也被红漆刷过,不知道这几间房是何用处。只有其中一间的门开着,周禹走近之后,发现那个门口放着一个打开的咖啡色手提箱,周围也有散落的钱,手提箱里还有一大半!竟然全都是百元大钞!
周禹活了二十岁,这还是第一次觉得世界真的很美好!人生真的太奇妙!脑海中满是各种成功人士、国|学大师的感恩语录在回荡。他把怀里的钱、房间门口的钱都丢进皮箱,然后拉到房间里,用手机照了房间一圈。
这个屋子里两张并排的桌子和转椅,窗台放着几盆干死的仙人球,结满了蜘蛛网。墙角有一组铁皮柜,桌旁的一大块白板上贴着“一个团队应该是一个国队、一个家庭”“敬业奉献”“安全活动”“通知通报”等纸字。
周禹猜想这个工厂的人撤离的时候,应该整理过这里,因为房间里还算很整齐,没有多余的东西,只是到处落满了灰尘蛛网,地上也是厚灰,只有很多猫爪印、鞋印、什么东西被拖走时留下的长印,当然唯一让他高兴的是地上那另外几摞钱。他先把钱都捡回来,按照箱子里还比较整齐的另一半钱的位置依次摆放好,码了一遍发现箱子里的钱共有四层,一层是二十五摞,现在还差五摞。他心里算着,这样的话原本这箱子里应该是一百摞,一摞是一万,操!那就是整整一百万!
他现在已经没多余的精力狂喜,眼睛在四下搜寻,想找到还没一家团聚的另外五万块。整个房间里没有钱的踪影了,他顺着地上的各种印记,走进里面那个小套间,手机环照一圈,里面的小房间没有窗户,只有一张侧翻在一边的钢丝床、一双破皮鞋和几个一次性纸杯,最后目光落在贴着好几张设计图纸、齐腿的位置被砸了一个洞的墙上。
白墙被砸开,露出红砖,还有一摞钱就在墙壁洞口的红砖上,他捡起来,先返回外面那间把皮箱拖进来,并把这一万放到箱子里。接着拿手机照了一下那个半人高的洞——里面又是一间房,微弱的光线下只看到那间房里什么物件都没有,也没有任何门窗,只剩中间的空地上有一个“井口”似的石台,所有地面上的痕迹在那个“井口”的位置消失。
周禹并没着急进去,推测这个没有门窗的小房间怎么像个密室?操!保不准还有藏宝图之类的!按这个格局,这个密室应该是在隔壁那屋里面套间相连的一个地方。于是他按原路返回,走到隔壁的那间房子,推了推带暗锁的门,锁得很死,用手机照了一下里面,模模糊糊看见里面跟隔壁那间差不多的布局,但没有套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