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死的,怎么不及时举行丧葬,而是放在这院落之中?”云少卿听闻花雄之言不禁轻呼。
当今修真盛行,花雄所说十大门派,财富之雄,势力之大,真如掌管着整个中州大地的十个小朝廷一般。这样巨大势力下的小姐、公子,绝对可以称得上天之骄子,而这尹家的二小姐却死而不葬,堪称奇怪之极。
花雄听到云少卿呼喊,不禁眉头一皱,说道:“云兄弟小声些,此时这座酒楼之中坐着的,定有些修真界的探子、风媒,咱们低调些为好,我之前与你们对话之时,也是聚音成束,一般人听不到的。”说罢,他肩头一颤,之前的那只白头翁“扑哧哧”飞了出去,看来他不知不觉中又多了一个探听密辛的‘小耳目’。
“这停尸不葬,自有其原因的,近几日那真武教掌教玄月真人即将三百岁大寿,而真武教向来低调,每次为掌教贺寿只邀请天下正道修真巨擘的掌门,而这几个巨擘门派大都位列中州十教,其中掌门多数公务烦身,一般都会差遣自己的嫡子嫡孙前来贺寿。”
华莲抢口,低声道:“今年尹家的祝寿使者就是那二小姐尹如梅了?”
“没错,正是这尹如梅,其余各大派都有派人来,或是嫡子,或是教中掌权长老,但是着重要提的便是姬家三公子,姬不留。”
“姬不留?此人有何特异之处?”云少卿好奇道。
“这姬不留是姬家最年幼的嫡子,那姬家家主姬忘我老年得子,自是呵护备至,自那姬不留三岁始,姬忘我便终日陪在他身边,日日给他运功换骨洗髓,教他无上道法。十几年下来,那孩子现今已成了中州后起之秀中最是惊艳之一。”
华莲闻言,想想自己的身世,不禁对那姬不留又是羡慕又是嫉妒,晒道:“哼,后期之秀,我看只是狐假虎威,浪得虚名。”
“哈哈,华姑娘这话却说错了,姬不留虽然贪玩之极,生性也有些单纯,却有着绝顶的悟性,即便没有姬忘我传授,凭借那孩子的绝世悟性,也定非池中鱼鳖。”
云少卿微微点头,对华莲说道:“花大哥所言不错,家世背-景固然是一种资本,但是事在人为,只要发挥自己的优点,努力争取,你我也有出头之日的,花大哥的故事还未讲完,咱们细听便是。”
华莲闻言默然低头,花雄却颔首称赞,接着道:
“确实未说完,历次来浮玉山贺寿的,都习惯安排在玉阳城驿馆暂住,等各门派到齐,再由真武教长老一同接引上山,这样安排一是便于管理,二是为了整齐隆重。这尹二小姐尹如梅与一众侍从,今晨刚入住驿馆厢房,便听房间内尹如梅一声惨呼,众人闻声开门是,那二小姐已然毙命。”
云少卿奇道:“那驿馆保安怎的如此松懈,打杀起来都没个帮手的?”
“并非没有护卫之人,真武教在驿馆内外的长老、暗哨众多,但怎奈何那突袭之人道法高深,竟然在众人眼皮底下取走了尹如梅的性命。”花雄警惕的扫了一眼四周,身躯前凑,声音压得更低:“而尹如梅死时,身旁赫然散落着姬不留衣服配饰上的一颗玉珠。”
花雄说罢,又把高大的身板挺直,道:“出了这事,尹家再也不信任何门派,所以把小姐的尸身停在了自己在玉阳城的布庄之内,只待尹家来人护送回去安葬。”
“花大哥真是神人,这些极其私密之事,在未查探清楚盖棺定论之前,定然不会说与外人,大哥竟然能凭着几只鸟虫就把这些探听来。”云少卿学了几日御兽法术,却不知道鸟兽偷听密辛的同时,还能把机密表达的如此清楚。
花雄却一咧嘴,笑道:“非也,非也,御兽之术虽奇,但是并非全是它们的功劳,要知道我们天蟾宗在此次贺寿受邀之列,而我,便是天蟾宗派来的祝寿使者,这驿馆之中早就埋伏下我们的诸多探子。”
华莲听到此处,没大没小的道:“吹了半天御兽之法,原来还是靠了人的双目两耳,也不知羞。”
说话间,只见那停着马车的布庄内走出一个衣着华丽的员外,后边跟着几个侍从打扮的小厮。只听那员外低吼一番,那诸多小厮便将马车团团围住,站岗一般,不在有任何动静。
云少卿也听不清那群人的言语对话,看着他们的行为,奇道:“真是怪了,他们不将二小姐的尸身抬入室内,却放在院内暴晒。”
此时之前点的饭菜一一端了上来,云少卿和华莲许久也没吃过这么带油水的饭食,顿时肚内咕噜噜响成一片,也不顾其他,埋头吃了起来。
花雄待上菜的跑堂走后,身子侧了一侧,顿时将楼下布庄情形尽收眼底,也不看桌上饭菜,只是淡淡说道:
“今夜必将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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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阳城外,一片低矮浓密的树林内。
一声娇嗔传来。
“勋哥哥,你真是气煞人家了,我家里头那死鬼,日头没出来就去打铁出摊了,我谎称自己来了经,没有跟去,在家里等了你足足半日,你倒好,说好的早上来找我,日上三竿你倒是来了,我家那死鬼也回来了,害得咱俩还要来这不干不净的地方偷腥。”
只见说话之人乃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妇人,那人相貌姣好、口红腮粉、肥-臀丰胸,此时正依偎在一青年男子怀中,妇人说到‘偷腥’两个字,脸颊一低,扭捏娇气之极。
那被叫做勋哥哥的青年男子,一手抚着妇人的柔夷,一手握着一半肥-臀,轻声哄道:
“小芹,我这不是有事耽误了吗,你就原谅哥哥这次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