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宝殿废墟,黑暗中。
“哎呦――”是石原的声音。
“石原,你没事吧?”
“没事才怪,我,我,哎呦――”
“嘿,这有亮光,唉,什么玩意!”褚玄明发现了什么。
“别,别他娘乱摸,男女,不,男男授受不亲不懂吗!”
忽的,淡淡清光照亮了漆黑的世界。一颗夜明珠被握在了褚玄明手里。
“真他娘恶心,你竟然把夜明珠藏在了裤裆里!”亮光出现,褚玄明这才知道刚才是从石原裤裆内把夜明珠取出来的,赶紧将手改握为捏,生怕再多沾到一点。
“哎呦――帮忙,把压我身上的柱子挪挪,哎呦――”石原被压得弯腰佝背,惨叫回应。
“你受伤了?”褚玄明吃力的慢慢挪开一根断裂的柱子。
石原得了空隙,忽的站起身来,从裤裆中掏出一根翠绿欲滴的玉簪,狠挥手摔在地上,玉簪尖尖,隐隐带着血滴。
“天杀的!差点被这玩意还成太监!哎哟――”石原又见褚玄明在窃窃笑他,转移话题道:“别他娘笑了,找找出路!”
褚玄明忍住笑,顺着一处缝隙往上钻了钻,缝隙却越钻越窄,推了推四周砖瓦,毫无动静,不得已又退了回来,道:“完了,上不去了,怎么办。”
却听靠下边的石原道:“诶,这边缝隙大点,我去看看。”说罢,钻被窝一般,往下滑了下去。不多时,只听下边石原道:“这边地方宽阔些,快下来。”
褚玄明依法施为,也钻了下去。缝隙的尽头豁然开阔,再往下便是一个石质小屋,石屋顶被刚刚的倒塌梁木戳出一个洞,他跳下小屋,四周黑漆漆的只能看清石原的所在。
屋子正中一个圆圆的台子突出地面,台子上面插着一把褐色长剑,石原握着另一颗夜明珠,正站在剑旁端详。
“这剑,是宝贝吗?”褚玄明见石原看得出神,以为又是什么稀罕吸引了他。
“嗯!”石原从愣神中恢复过来,转口道:“嗯?要是宝贝就好了!没看出来是把木头做的剑吗?”
“是吗?”
褚玄明此时脚踏上那个凸起的圆台子,才发现整张台面上,雕刻着一颗奇异植株,植株似树,上边结着几个果子,果子却是人身蛇尾。雕刻细腻传神,栩栩如生,而褐色长剑插在上边,好似正好要拦腰截断那颗奇怪植株一般。
要说木剑是宝贝,褚玄明也不会信,只因世间宝剑铸造的材料殊异,青铜、精钢亦或天材地宝各不相同,唯独这木头做的剑,用来演练学习还凑合,却从来没听说过有木质的传世宝剑。而此时,这雕刻精美的台子却像是专门用来放置这把剑一样。
“倒是奇怪,这么庄重的只为了放一把木剑?”褚玄明好奇心起,伸手就要去拔剑。
“你拔得出来才怪!”石原却在一旁双手抱臂,微微哂笑。
“锵!”的一声,剑被拔了出来,褚玄明借着夜明珠光细细一照:“咦,竟然真是木头的。”
石原的呆肥面容瞬间变得扭曲无比,眼球都快瞪出了眼眶,好似真的看到了恶鬼一般,直愣愣指着褚玄明喊道:“啊?你,你竟然真拔出来了!”
“怎么啦?”褚玄明看石原如此惊讶,不禁把木剑在手中颠了颠,接着道:“有什么好惊讶的,这剑如此轻巧,估计一劈就折,看来也不会有甚大用处。”
“是,是,是,拿着也没用,快快扔了吧,你看那边比这个好的多得是。”
褚玄明此时举起夜明珠往四周一照,才发现四周尽是武器架,那青铜制的架子基本已经完全朽坏,不过从上边依稀残留的雕刻来看,这些架子当年也是奢侈豪华的很,只是这些架子之上却没有一把武器,而只有地上散落着不少刀枪剑戟,但都已经腐锈不堪。褚玄明随手拿起一把青钢弯刀,手刚一握,却将刀柄处攥下不少铜粉、铜渣,又拿起一把大戟,没耍两下,便折为两段,气道:
“这些还不如这把木剑趁手,反正我也不会武艺道法,用什么都一样,就先用它顶事了。”说完在地上找了把残破的剑鞘,把木剑插进去,挂在了腰间。
“唉!”石原叹息一声:“跟你争这些干嘛,还是找找出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