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安已经彻底地木了,一个白采采已经够烦人的了,现在又来了个木子舟,老天爷爷,你他妈真是“仁慈”。
“仁慈”的老天爷爷还可以再“仁慈”一些,白采采箍着华安腰身的手臂还没有放开,黑脸壮汉木子舟的热吻又向他袭来。
这一次可不能将就了,面对着木子舟汹涌袭来的大嘴唇子,脑袋狠狠的左右摇晃着,一不小心撞到了小白脸白采采的头上,白采采“哎呦”一声,箍着华安的手臂不自主的松懈了下来。华安暗道“好机会”,一个闪身,很不从容地撤退。
完全不敢回头看两位“姑娘”一眼,华安运足全部功力,一溜烟便窜出去半里地。白采采望着远去的华安,脑袋懵了个圈,狠狠瞪着黑脸壮汉:“都是你,让华安哥哥给跑了。”华安哥哥的“哥哥”两字,说的异常婉转,如糖似蜜,分外香甜。
说罢的白采采也一窜紧随华安追去,徒留下黑脸壮汉一人孤单的矗立城楼,显得万分寂寥。寂寥至极的木子舟将目光转向了周围二十几个看热闹的,本是铜铃巨眼偏要作杏目圆睁。周围看热闹的齐齐心中一盆冷水透心凉,急急忙忙散开了去。
“都跑啥?跑啥?本姑娘难道还会看上你们这些歪瓜的裂枣的不成?”“大小姐”木子舟愤愤跺着巨脚,城楼的地面都开始微微摇晃。
愤怒尴尬懊丧至极的木子舟,将全部的怒火全部发泄给了城外的元兽大军。一拳砸死一个,一拳又砸死一个,此一拳彼一拳,这一拳那一拳,小猫小狗躺倒无数只和条。
城门楼上站着的二十几个老少闲人们一通唏嘘感叹,悲天悯人:“果然恋爱中的人盲目,失恋后的人疯狂!可怜千千万万的小兽和无辜的花花草草了。”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木子舟正无绝期的打着怪,突然,一个比他沙包大的拳头更大的铁锅大的拳头和木子舟的拳头来了个对对碰,木子舟立时感到右手一阵难以忍受的痛苦。
再接再厉,一拳又来,木子舟前后左右都是元兽小兵,根本没有地方闪躲。无奈,只得用左手再接一拳。结局果然没有出乎木子舟的预料,左手继右手之后,也果断的残了。
望着又是一拳轰来的拳头,木子舟瞬息之内大口呼气再大口吸气,以狮吼功迎之:“该死的白采采你死哪儿去了本姑娘要是死了变成鬼也不放过你!”气息悠长,一脉贯通,一句话下来竟没停顿一下。
老天爷爷终究是仁慈的,前面已经说过了。于是乎,一道袅袅婷婷的身影,一只柔嫩细白的小手,轻轻飘飘地迎上了恐怖的巨掌。
润物细无声,一切没有声息,巨掌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缩了回去,同时伴以惨烈的嚎啕。
被救的幸免于难的木子舟不屑的嘲讽,有什么好叫的,本姑娘断了两条胳膊都没说什么,真怂!
“你怎么知道还有一只赤金猿?”站在白采采背后的华安一边惊异地看着白采采,一边困惑的冲皮特问道。
皮特吐掉嘴里的草根,撇了撇嘴,“因为刚刚我们干死的那头是个母的。”
“所以……”
“所以必有公的。”
望着臭屁的皮特,华安怎么也想不明白,难道北海人都这样为老不尊吗?
“为什么有只母的,就一定有只公的?”华安问。
皮特冲华安翻了个白眼,“因为赤金猿雌雄比例严重失调,雌的好比约克镇外的大树,雄的好比约克镇外的小草。哪棵大树底下不扎着许许多多的草。另外,我纠正你一点错误,老夫从来没有说过必定还有一只雄性赤金猿,我说的是必定还有雄性赤金猿,至于是不是一只,鬼知道。”
华安诚挚的佩服,果然渊博,连赤金猿雌雄比例都了解的如此清楚,当真是学富五座约克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