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中年男人暗暗赞叹周小沫处乱不惊的魄力的同时,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冷厉,“小姑娘,为人不可太骄纵,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话一出,本来站在门后面的中年男人突然动了,他抬手抓住腰间武士刀的刀柄,同时向前踏出一步。
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步,竟然眨眼间就到了周小沫身后,十步开外的距离,他一步就跨到,可想这移动速度有多耸人听闻!
“死!”伴随着中年男人冷厉的声音,他腰间的武士刀豁然出鞘,仅仅只拔出三分之一刀芒就冲天而起,竟然比那白炽灯发出的光芒还要刺眼,难以想象要是整把刀都被拔出来会是怎样耸人听闻的一幕。
几乎是同一时间,本来一直静静站在洗手台旁边的周小沫陡然转身,右手五指并指为拈花状,轻飘飘的,好似织云仙子在天边拨弄云朵一般,而她的指尖,夹着一根比头发丝还要细的飞针。
周小沫转身的一幕就好似在跳舞一般,身上那件宽松的短袖雪纺纱的一摆都因为她的转身而荡起一圈波纹。
中年男人的移动速度快,一步跨出十多步,但是,周小沫的速度明显要更快,当中年男人腰间的刀只拔出一半不到的时候,周小沫已经转身,正正对着中年男人。
陡然,周小沫本来毫无动静的左脚突然飞踹而出,一脚踢中中年男人腰间的刀柄。
被周小沫这一记猛踹,堪堪拔出一半的武士刀便又退回刀鞘中,而中年男人也因为周小沫这凌厉的一脚踢得踉跄着后退半步。
“在我眼里,三口组就是一只随时可以捏死的蚂蚁!”
周小沫这话一出,那看似平平无奇实际上玄之又玄的拈花指如蜻蜓点水一般凌空一掷。
一道肉眼无法辨识的飞针从她的指尖飞出,电光火石之间没入依然还没能稳住身形的中年男人的眉心。
“啊!”中年男人尖叫出声,抬手捂着自己的眉心,转身逃出洗手间。
……
几分钟后,周小沫再度出现在电影院的演播室,洗过冷水脸的她此时就好像刚刚出水的芙蓉一般,她轻飘飘地坐到周末身旁,身上那沁人心脾的体香令得周末的眼睛都移不开。
让周末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周小沫离开后拿到从四十五度角传来的杀气就不见了踪影?
周末是个很细心的人,所以,周小沫离开后,他偷偷去看那个用报纸挡住头脸的人时,报纸还在,因为电影院里实在是太漆黑了,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报纸下面的人已经没了。
这时候周小沫回来,周末又忍不住再去看那个拿报纸的人,巧合的是,正好屏幕上刚好从黑夜切换到白天,借着光亮,他看到那名用报纸挡着上半身以及脸部的人依然纹丝不动地坐在那里。
“怎么会这样,难道之前的杀气是错觉?”看到拿报纸的男人,周末心中狐疑。
周末做梦也不会想到,那个拿报纸挡住身体的人是曰本三口组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而这个赫赫有名的大人物此时已经死在了电影院的椅子上,而杀死他的,正是此时坐在他身边的周小沫,那个不仅长得倾国倾城,而且集温柔、乖巧、文静于一身的姐姐。
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虽然很晚了,但是因为看的是恐怖电影,所以众女依然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就好像打了兴奋剂似的,要不是周末压着,估计她们还得吆喝着去小吃一条街吃夜宵。
除了唐紫烟外,其他的女孩子都是住在宝宝旅行社的,所以,周末开车先送唐紫烟回家,然后又驱车杀回宝宝旅行社。
午夜的康城褪去白日的喧嚣和繁华后,显得一片静谧,犹如披着白纱巾熟睡的大美女。
车子平稳地驶向宝宝旅行社的过程中,众女将起亚k3的车窗打开,嗅闻着窗外清凉的气息,一个个有说有笑的,叽叽喳喳莺声燕语经久不息。
很快,车子就驶进城郊的公路。
在市中心的时候,公路上还多多少少有车辆经过,但是这条城郊的公路却静悄悄的,别说是车,就是一个鬼影都见不着。
公路两旁的路灯是年前才翻新过的,隔个十几米就立着一根,斑驳的电线杆倒映在公路上,张牙舞爪的。
当周末将车开上这唯一一条通往宝宝旅行社的城郊公路时,他就感觉到有哪里不对,总觉得四周实在是太安静了,要知道现在是盛夏,又是晚上,道路两旁的田野里应该有蛙叫虫鸣才对,但是没有,除了起亚k3发动机的声音之外,四周一片死寂。
一直在笑闹的众女也意识到不对,女人们的笑闹声也渐渐小了下来,到最后,静若寒蝉。
就这样又行了大约两分钟的时间,坐在副驾驶的祁宝宝突然下意识地将自己的双手放在周末的腿上,眼中尽是慌乱。
“别怕!”周末悄声对祁宝宝说了一句。
就在这时,道路的尽头突然有车灯闪烁,而同一时间,周末透过后视镜也看到了后面有车灯闪烁。
前后两边的车灯越来越强烈很快,两辆大货车映入周末的眼帘,在距离起亚k3近二十步的地方,两辆货车同时停下,随即,车上跳下来黑压压的一大片身着黑色西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