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炀没有明白过状况来,尚莞推了推眼镜,加之解释:“我帮你送这份报表,就当是我出现在他办公室了,如果能起作用话。”
乔炀思索片刻,将手中的报表递给她,拿着报表,尚莞心里已经想好了说词,就进了邵栾晟的办公室。
邵栾晟穿着意大利手工制作的灰色质料衬衫,领口下解开了两颗黑曜石扣子,挺着颀长的躯干低首的坐在办公桌前。
尚莞一边走,一边打量着他,发现他因低首,削薄的发丝额前垂直留有一片阴影,看不清他的眸色,但脸上却明显的有些暗沉,过份的憔悴,特别是下颌青暗色的胡渣,更显的他情绪不对劲。
尚莞想,昨晚他没出现在她家,而且自从她答应他生孩子的事后,他就不曾在晚上看到他,看样子,可能是纵欲过渡了,想到这,心头即时嫌鄙,于是走的动静也变大了。
邵栾晟本是烦躁的心,听见进来的人走路弄这么大声响,身上即时散发渗人的寒气,抬首,却不想看见尚莞那抹纤瘦的身影。
一怔,身上的寒气渐渐收聚回去,但是透过她脸上的镜片看她眼神时,刚收起的寒气再次释放出来。
此时的尚莞依旧穿着不是很适身的工作套装,脸上带着那副黑色框架的眼镜,长长的头发在脑后打了个古板的结,刘海遮住光滑的额头,乍看之下,外表真的很平庸。
但是她浑身散发出来气质却是装饰难以掩饰的,特别是她清眸里的任何情绪,邵栾晟都能一眼看穿。
她走到他办公桌跟前,将手中的报表递了过去。
“这是乔助理让我转交的报表。”
语气很是淡寡。
邵栾晟蹙了蹙眉,语气不佳:“他人呢?他不自已拿进来?”
“他内伤了,所以躲在洗手间的角落疗伤去了。”语气依旧很淡寡。
邵栾晟的眉蹙成一条绳,将他的深邃的眸子也一并遮了去。
“他内伤?”
尚莞迎上他那看不清神色的视线,扯了个笑:“是呀!他说他今天碰见某个荷尔蒙失调的人,被哄炮的全身是伤,所以死皮赖脸的央求我替他送进来。”
邵栾晟听出尚莞在拐着弯骂他,难道她眼里的嫌鄙就是因为这个,想到这心头不怒了。至于为什么?他也不清楚。
也许几天没见她,心头想见她,但是被那道帘子挡住了,才会不爽的朝下属发火,只是看到她时,他心头的怒火被压了下去,于是冷冷应了一声。
“那你怎么不怕被哄炮?”
“我又不是没哄炮过,练就了一本铜墙铁壁的身躯了,还怕什么哄炮。”尚莞一副无奈。
邵栾晟突然无话,心头清楚,这几年她在万宏过的是什么样日子,所以语气也柔了几分。
“你额头还痛不痛?”
“谢谢关心,没事了。”
听着她如此生疏的语气,心头又是烦躁,这时,传来尚莞的询问。
“我听说你把那几个推我的人送进了公安局?”
他眸神一冷:“这种故意伤害不该进公安局吗?”
“也许,人家只是小恶作剧一下,你已把人家炒了,就没必要把她们送进那种地方。”
邵栾晟急了:“我说你对别人怎么就那么仁慈,唯独对我就狠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