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外,聚集着大群看似排列混乱,却是完全封锁了谷口的黄巾乱兵。
高平,高槐两个头领正聚在一起商议着进攻的方案。两人一副标准的黃巾贼打扮,都是穿着普通的平民短裾,只是额头系着崭新的黄带。
他们真正的身份却是冀州军司马,更是一对亲兄弟。
高槐擅使一柄长锤,高平则使一杆大铁枪,都算是冀州军中武艺高强的将领。他们的上司,也就是他们的堂兄,正是袁绍帐下的四大名将之一的高览。
此次却是趁着黃巾贼都退往黑山,奉高览之命带着各自属下的部曲,共三千人装扮成了黃巾贼。前来探听公孙瓒军队部置的情报,顺便对公孙瓒的治地进行抢劫与骚扰。
大战已经结束了,但双方间的摩擦是永远不会消失的。扮成黃巾贼的目的,是希望能让公孙瓒与黃巾贼的合作关系出现裂痕,那就是一箭双雕的好事了。
高平生得一脸奸相,转动着他白多黑少的眼珠。
语气中略带埋怨的说道:“槐弟,你那手下的斥候真是废物,摸个哨而已,也太不小心了。要是方才上去直接砍下那个甄家守卫的脑袋,他不就叫不出声了吗?
真是可惜,他偏要逞能插哨兵的胸口,害我们如今还要强攻。真是个成事不足的废物!”
高槐却是一副相貌堂堂的样子。一脸轻松的笑道:“好兄长!你就别再生气了,那个没用的家伙,不是也被出来查看的那个甄家护卫给干掉了嘛!也算是帮兄长出口气了。
你还是这么爱偷懒,眼下咱们可是比甄家的那些护卫多了十倍不止。再说咱们的人可都是冀州精兵啊!兄长还怕不能轻易拿下那些乌合之众吗?”
两人谈论的属下的被杀,却是根本没有什么难过的样子。仿佛只是在说,刚才邻居家有一只蚂蚁,被路过的人不小心给踩死了一般。
连堪称精锐的斥候也是如此,可见普通士卒在这些将官眼里,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高平听了兄弟的话,微微一笑:“咱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呢!能轻松拿下的,还是最好不要用强攻才是。要是在这里损失太多,以后的事情就不好办了。
再说军师和堂兄他们的意思,是要我们尽量多搞点事出来,让公孙瓒他们越混乱越好。
军师们的设计才真是让为兄佩服的紧。小槐啊,我们都要好好向军师他们学习呢!
要是咱们此次出来,能成功挑起公孙瓒与黃巾贼们的争斗,那我军就真是以逸待劳。等他们双方打的精疲力尽之后,我军再来个渔翁得利。
到时不但是这冀州,就是幽州只怕也要入了主公的手。那我们兄弟必然是首功一件,你明白了没有!”
一脸恍然大悟的高槐惊讶的说道:“啊!原来军师们的图谋这么大,小弟还以为只是让我们出来随便来抢些东西就是。只是谷里这些人,他们只是出来踏青的,看上去除了有十几匹战马还算不错,他们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可抢啊!”
“你真是糊涂,你忘记他们什么人了?是啊,你还知道他们是甄家的公子、小姐们。你可知甄家可是这中山第一富户,听说他们最近用粮食,很是从民间换了一批宝物。
你说我们要是绑了他们,让甄家交来大批的钱财宝物。我们不是就初战告捷了吗!咱们主公又素来喜爱这些没用的玩物,要是我们送上一大批去。还怕少了加官进爵的好处吗?
至于谷里的那些人,他们就会在我们收到赎金的时候,全部干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