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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入眼一片光亮的白，等她看清楚趴在床边的荣靖深时，水眸一闪却是终究归于平静。

只是轻微的声响荣靖深就已经醒了，他下意识握住秦歌的手腕紧张询问：

“囡囡，好点了么？还疼么？还是你想吃些东西再睡？我买了你最爱的皮蛋瘦肉粥，还是温的……”

床铺被荣靖深调了下，秦歌靠在床上，眸光落在他身上好似看着陌生人般平静的没有一点波澜，却始终没有说话。

荣靖深叹一口气，脸上某些灰败的神情一闪而过他声音里甚至还带着极度受伤之后淡淡的哀求：

“囡囡，别这样对我好么？”

被子底下秦歌掌心握紧，微微有些颤抖，也不知怎么的眼底一阵涩然，她一点也不想哭，尤其还是在荣靖深面前，可眼泪就是不争气的往下流。

荣靖深心头狠狠一揪已经将她拥进怀里，秦歌抗拒极了这样的怀抱，周遭满满熟悉的气息，偏偏这带着点心安的味道让她烦躁极了，可她越是抗拒他的怀抱便越是用力。

“囡囡，不哭。”

他的声音更像是某种催化剂，秦歌脸上泪水更是肆意。

荣靖深不过是一种信仰，至少十六岁以前，在秦歌看来，只要有荣靖深在，那么即便天塌下来她也能安然快乐，可这种信仰不是早就已经倒塌了么，在她暗无天日的十六岁，在荣靖深消失之后，在她爬上商亦臣的床之前。

那么秦歌，你凭什么还在他面前表现出自己有多软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