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起,众人讶异,居然是凤于飞刚才的那首曲子,这个小公主还真是深藏不漏,听一遍居然就记住了,琴技什么的根本无可挑剔,最起码比白可馨的更胜不止一筹。凤于飞面纱下的脸轻轻一笑,红袖微扬,看来她还是小看了这个公主了。
火红的纱衣伴着妙曼的身躯舞动,长长的红袖时不时的层层叠叠的将美丽的人儿包围,增添一份神秘,乌黑的发丝如瀑般的没有任何束缚的洒在火红的衣上,如曼珠沙华般的妖娆慵懒,一颦一笑犹如猫咪般的娇弱,与之相反的是那方屏风,众人的目光胶在美丽的人影上,红袖卷起最粗的毛笔,在屏风上肆意挥洒,众人惊呼,以为她要毁了易潋渝的画作,可是,已晚。
凤于飞确实是要毁了那幅画,不过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要在上面重新画一幅,泼墨的山水与易潋渝的小桥流水不同,而是高山仰止,让人叹为观止,一笔一划看似随意泼洒,其实自有一番傲骨不羁,这等豪情即便是男子也难得,一个回旋,手腕上缠绕的红绸缠起一支笔,笔尖顿在屏风最上方,红绸一松,触着的笔顺势向下一滑,凤于飞一个旋身,接住下滑的笔一顿,又松开,顺势飞跃而起,最后接住的深深一撇,一株挺拔的树干跃然纸上,带着透背的力度。
红袖一甩,红绸霎时收进袖子,纤细的手接住掉落的笔,迅速的画上枝叶,片刻,一棵凌寒而立的寒梅怒放,绽放在枝头,带着清高傲骨。
众人看着崇山峻岭的巍峨高山,仿佛身亲其境般的,有一女子,林立之中,绝世独立,一舞倾城,再舞倾国,有此佳人,倾城倾国。这是所有人心中完美的写照。
就在众人愣神间,远处飞来成群结队的蝴蝶,五彩斑斓,围着凤于飞旋转,跳跃,凤于飞也有些惊讶,她也没遇到过这种事,她在这个大陆从来没有跳过舞,不过这些蝶儿显然没有恶意,反而带着喜悦,与她共舞。
众人眼珠子都快瞪掉了,他们从未见过这等奇事,这可以列为东大陆最奇异的事情之一了。红衣女子忽然凌空而起,只只彩蝶随着凤于飞的身影翩翩飞舞,即便是凤于飞不动,也仿若在漫空舞动。
就在这时,原本台下的墨衣男子忽然消失不见,眨眼便将凤于飞拥于怀中,随着蝶舞,容洛直接带着凤于飞飞走,如同一缕硝烟,让人根本就无法追逐。
此时容洛的心理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将她藏起来,让所有的人无法觊觎。当他看到众人呆滞的目光,带着无限爱意的目光,他就想将所有看到她美丽人都杀光,他的女人只能他看。薄唇紧抿,手臂用力收缩,紧紧地抱着凤于飞,凤于飞被箍的生疼,抬眸看到容洛坚毅的下巴,没有出声。
容洛或许是感到凤于飞的不适,稍稍的松手,不过还是很紧,只不过没有让凤于飞感到不适罢了,即便这样,他也舍不得让她痛。
很快便到了洛王府,容洛没有停留,直接进了那个四周都是结界的“凤凰于飞”,凤于飞揽着容洛的脖子,轻轻地将脑袋靠在容洛的胸膛上,混混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