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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病的日子虽然无聊,一周的时间却是这般的就过去了,沐安忧的伤口抽线后愈合的很好,今天一早,孙美英教授给她详细检查了一番,并无任何不妥,又叮嘱了些注意事项,同意她下午输完液就可以出院了。
展傲凡回来的时候,沐安忧正微仰着头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吊瓶内的液体,数着一滴一滴下落的速度。
展傲凡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般情形,唇角轻轻勾出一抹弧度,淡笑道:“怎么?着急了?”
“嗯,有点。”沐安忧视线未动,启唇应了一句。
“沉住气吧,一个星期都呆了,也不差也一会儿了。”
“就因为待了一星期了,才越发的觉得时间特别难熬。”沐安忧无奈的说道,先前是没有盼头,现在医生已经发话了,就有些迫不及待了是真的。
“想晖晖了?”展傲凡面上挂着温柔的笑意凝眸看着她。
“嗯。”沐安忧点点头:“从出生到现在我还从来没有离开过他这么长的时间呢。”想起儿子,面上浮上一抹属于母性的光辉。
“忧忧,这些年……辛苦你了。”展傲凡低低的开口,心里是对上苍的感激,更是对她的感激。
这几天的相处,沐安忧已经渐渐习惯这样的展傲凡,闻言,只是勾唇笑了笑,眼里是对儿子的欣慰和骄傲:“还好,晖晖他很懂事,不像别的小朋友令家长用上全部的心力,他很省心,从来不会制造什么麻烦。”
“忧忧,你把他教的很好,谢谢你。”谢谢你生下了他,谢谢你让他走入了我的生命。
沐安忧笑笑没有再说什么。
展傲凡知道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遂也不再提及,又说起些别的事情,还有常家似乎是沉不住气了,最近勒令常墨务必参加各种相亲,弄得他很是头大。
沐安忧听后亦笑道:“这倒是,墨子哥是长子,常伯母想抱孙子好多年了,我看这次他怕是难逃了。”
“嗯,确实,前几天常伯母还给我打电话问最近墨子在忙什么,好几天都没回家了,是不是跟什么姑娘约会呢。”说完,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他确实是很忙,不过不是忙着约会,而是带孩子呢。
“哎,真是难为墨子哥了。”
“是啊,欠他的人情又大了。不过倒是可以理解,人么,年纪大了,有这种心思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展傲凡如是说道。
沐安忧点点头,旋即似想到什么,犹豫了下还是开了口问着面前人:“展伯母……近年来身体可好?”
展傲凡身形一僵,旋即点点头:“嗯,一直在疗养院住着。”
“还在疗养院?”沐安忧有些吃惊,当年送她去那里是为了养病,按理说病情控制住了就应该回家了才是。
“嗯,她说住习惯了,再者我这几年一直忙工作,能陪她的时间也很少,她说与其一个人在家里呆着,还不如住在疗养院里。”说起这些的时候,展傲凡面上没有太多表情,许是想起了某些旧事,眸里些许暗沉的光芒。
每个人都有些不想提及的事情,何况这五年肯定发生了很多事情,既然他不说,她也不会问。
这般闲聊着,期间展傲凡的手机响起,他接起只听对方说了一句,面色陡然冷然,看了沐安忧一眼,走到外室去了。
听他方才好像是喊了一声宁凯,心想着应该是公司的事情,多少是有些抱歉的,因为这一个星期,他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待在这里,有几次都是宁凯或者李叔拿文件过来给他签字。
等展傲凡再次进来的时候,沐安忧开口说道:“是不是公司有什么事情?要不你先回去吧,反正我这里输完液就没什么事了,到时我自己回家就成了。”
“没事,我已经安排好了。”展傲凡轻声开口回了一句。便说起了别的事情。
……
下午拔掉吊针,沐安忧收拾了下病房内的衣物,打好了包,想着很快就可以见到儿子了心里竟有些难言的兴奋。
回程的途中,沐安忧冲着身边人开口说道:“展傲凡,你在前边停一下车,我去超市买点东西。”家里怕是什么东西都没有了,还有,之前对晖晖说是出差,那总得给他买点礼物。
“买什么东西?着急么?回头我给你送家里去吧。”展傲凡如是说道,想着方才宁凯电话里说的事儿,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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