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蒙住穆白的眼睛,道:“这就是黑色。”
“另、一、种、说、法?”穆白显然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穆玄想了想艰难地解释:“就像穆惜晨,你应该叫他爸爸,不过也可以叫父亲。”
他在纸上写下“穆惜晨”三个字,尽量让穆白知道穆惜晨是自己的爸爸,而不是爷爷。
“爸、爸……父、亲……”穆白手指抚摸上穆惜晨这三个字,认真道,“不、是、爷爷……是、爸、爸爸。”
穆玄微讶,抬眼看向穆白,只见这呆傻的人,正在纸上努力地写着穆惜晨这几个字,那么幼稚的字体。
“什么!”一个一直拼命让自己目不斜视写作业的某人终于忍不住了,对面秀恩爱(咦?为什么会用这个词?)实在太戳瞎人眼睛了,包小明插嘴道,“不是爷爷是爸爸?神啊,老乞丐真厉害,八十八,还结瓜。”
事实证明,包小明过去虽然学习成绩不怎么样,但某些偏门的知识水平还是不错的。
“闭嘴,”穆玄抽了他后脑勺一下,“写你的作业去!”
于是他又在纸上写下“包小明”和“胖子”两个词,对穆白道:“这是包小明的大名,但是我不介意叫他胖子。今天就学这么多字和小学课本上的几个笔划加拼音,练好了明天我要考试。”
“不是胖子!”包小明据理力争,“我长个了,还瘦了,腰带都松了两圈,根本不胖,就是脸圆!”
穆玄无视小胖的抗争,捏了捏他依旧婴儿肥的娃娃圆脸,非常确定地对穆白说:“就是胖子,完全可以这么叫。”
简直就是霸权主义,完全没有人权!
就在这一个平凡又温馨(?)下午,有人敲了他们家的窗子。
平房的门没有防盗没有猫眼,从窗子敲最能看清是谁。穆玄一抬头就看见程云逸和另外一个不认识的中年人在门外,就直接喊道:“门没锁,进来吧。”
程云逸带来的中年人眉眼隽秀,一举一动都透着陈年的古韵,只是一个平凡人,却生出了仙风道骨的味道。要单纯论气质,他比穆白更像年轻时期的穆惜晨。
这样的相似让穆玄沉默了一会儿,年纪、气质以及能够让程云逸带他找到这里的能量,大概只有一个人——
一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袁成润,二十年一同下古墓得到长生鼎拓文,却从头到尾置身事外的人。
穆玄不认为袁成润这么多年没办法破解长生鼎的拓文,完全破解当然不可能,但只言片语他一定是懂的。心法阵法无法破译完全,不过袁成润他一定能看出这鼎身上究竟刻的大概内容。
可是整整二十年,他却都没出手,甚至是在穆惜晨和董鸿海失踪后,都不见他有任何动静。唯一能够表现出他对这件事十分关注的证据,就是让穆玄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去裕芳斋工作,而徐常辉掌柜和陈老却是一无所知,只以为袁成润要找穆惜晨,是因为他带走了一件极为珍贵的战国青铜鼎。
这样的人,穆玄认为他的性格最起码有三个特征——
敢于与董鸿海兄弟盗墓的勇气与胆量;能够二十年不动声色的忍耐;以及居然抵御住长生鼎窥探人心诱惑的意志。
这三种性格分开来看哪个都是优点,但合在一起,便又多出了一个特征——深藏不露。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在火车上,呵呵……这是存稿箱
抖S死鱼眼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4-02 12:40:17
抱住狠狠么一下╭(╯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