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汉就是好,撤得快,安家也快。
王嫂手巧,不一会儿,我的宿舍,竟也是窗明几净,有了一番田园小舍的意味。
下午,和老孙头坐在办公室,破例,王嫂也来了,坐在老孙头对面。
我突地想笑,老孙头,竟是不知从哪找了件中山装,挺正的,人也精神了不少,倒还真的有幅领导的派头。突地明白,这是我们单位要迎新了,同时也明白,为什么王嫂也来了,坐在那不住地瞟着老孙头,似笑非笑,脸上无端地不断地涌起一阵红晕,这大嫂,精神头真好,我在心里憋着笑。
“老大,老大!”
门外突地传来了叫声。
啊?怎地像是三胖和金娃的叫声?
轰地冲出门,可不是吗?我的天,三胖满脸油汗,金娃还是那一幅装成杀手的表情。
“你们?”我惊得大叫。
三胖和金娃却是一甩背在背上的两个大编织袋,一下冲上来,三个人抱成一团。
“你叫李三多?”
“到!孙主任好!”三胖怪异的一个立正。
“你叫金安全?”
“到!孙主任好!”金娃也是一个立正。
“搞什么搞,别开玩笑,是你们呀,这这这,想不到呀!”老孙头笑着,王嫂也是笑着,先前见过,所以,大家无需再介绍。
却原来,三胖就是对方自来水公司派来驻点的,为了保护危湖的水体,当然,这苦活,只能是轮到三胖这样的新人了。金娃却是一番曲折,是三胖从中打的小报告,说是自个要去老大那了,而且那还招个人,你是不是争取下也去。金娃打了我的旗号,说是和我是同学,我们单位的人事主管竟是最终决定招了金娃,不过,金娃的条件倒是满符合的,也不存在潜规则。
分开了的铁三角,不想,又重在这里聚首了。
一切过程都省了,算是熟人了,王嫂做了一桌子的菜,大家笑着喝着。只是老孙头的脸上,一直阴晴不定,时不时地瞟眼王嫂。三胖偷着碰碰我,我知道这家伙心里想什么,又想起了老孙头和王嫂子那点事。我不能回应,这可不是开玩笑,是正经八百的工作。顺带说一句,我们这三人,还真的就只三胖命好些,因其要下乡外派,所以自来水公司破例提前给他转了正,到这后,一日还有15元饭补,金娃倒是和我一样,原先的身份没了,说起来还是比我还新的新人。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用金娃的话说,三胖成土豪了,以后都吃三胖的。
老孙头还是开了一个会,说是欢迎新同志,当然特别欢迎驻点的李三多同志,多多指点我们的工作。
大家哈地一声笑了起来,我说:“孙主任,您是领导,您说啥就是啥,别整这些我们受不了。”
老孙头却是整了整中山装正色说:“单位就有人单位的样,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大家住了笑,一个个表态,说是尽全力做好前期工作,直到“圈投”安然落地。
老孙头满意地点点头,咳嗽一声说大家休息吧,明天正式开始工作。
走回宿舍时,三个人笑着闹着,三胖心里存不得话,说那老孙头,整得真领导似的,切,装逼,谁不会呀,放心吧,老在,保准我们把那老家伙哄得开开心心里的。
金娃轻快地上前推开门,前段来住过,算是熟地。
问:“老大,这段可好?”
我说:“先进去吧,进去了我再说。”
三胖和金娃走进去时,竟是同时悄悄地看了看床腿,还好像是怕被我发现一样。
我说:“别偷摸着看,又不是一天两天的,没事,没长什么,日子长着呢。”
三胖和金娃不好意思地笑了说:“前次回去后,一直担心,现在看到没事,也放心了,不怕了,老大,铁三角,无坚不摧!”
我心里涌起一阵的温暖,昨晚的怪异还厉厉在目,但心里有了底,确实,铁三角在此,还他妈地怕你什么呀。
大家坐下后,金娃说了两件事,一件事是曾真她们再也没见过了,死胖子还专门去找过,竟是离奇般地找不到了,唉,当初就应该要个联系方式的。第二件事,金娃突地压低了声音,还怪摸怪样地四下看看,我说,“切,这里荒天野地的,没人偷听,对了,以后你们也要习惯这种环境。”
金娃还是警觉地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说:“怪了,刘小兰自我们那次见过后,也是一次都没见过了,还怪的是,我和三胖专门去看了老道长的卦铺子,搬了,那里,倒真的开起了一家麻辣烫,不过老大不在,我们一次也没去过,还有,我们都再没痒过了,你说怪不怪,老大。”
三胖在旁眨着眼点着头,叽叽咕咕地说是的是的,真格怪了。
我说:“风怪不怪,其怪自败!”
三胖和金娃一下惊讶地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