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霓笙每天听着绣弯弯的小道消息,磕着瓜子,裹着大氅晒着太阳,绣弯弯在一边帮她捏手捏脚,还一脸的谄媚之笑。这情景着实吓了槿药和白衣一跳。白衣走过来把绣弯弯同学从上到下,再从左到右,眼神犀利的比剑还利,如果能把他开膛破肚他肯定不假思索。
绣弯弯鄙视的瞥了他一眼,继续低头捏捏这边再捏捏那边,嘴里还不停的问:“舒服吗?舒服吗?我这手艺怎么样?”
某人很臭屁的丢了瓜子壳,不住的点着头:“不错不错,有进步,今日再长一百两。”
嗯嗯。绣弯弯点头如捣蒜,眼睛的星星亮的让白衣头晕眼花。
唉,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白衣心里轻轻说了句。
东霓笙睁开眼看见槿药也过来了,心下一喜丢了瓜子一咕噜爬了起来,笑的那叫一个灿烂:“今天有空来看我啊?”
槿药抿唇笑,还没来得及说话,白衣忍不住打趣:“瞧你这模样,小心又让槿药吃不了兜着走。”
霓笙不解的回头以目询问,白衣笑道:“上次···”
“白衣。”槿药眼风扫过去,白衣笑着摇了摇头却是没有接下去,转而走向绣弯弯。
弯弯鄙夷的看了他们三人,单手一撑跨坐在栏杆上,荡着两条腿抓了把瓜子也磕了起来,“每次都这么婆婆妈妈,要我说把什么事都摊开来讲不是更好?白衣也是为你好,小主喜欢你,这是很正常的事啊,长的跟女孩子一样的,要换我我也喜欢啊,但是九爷可不这么认为了,你可别忘了你是个男人,是男人,九爷都是忌讳的。”
东霓笙被他讲的一头雾水:“我喜欢槿药跟男人女人有什么关系?”她就是喜欢槿药这个朋友啊,自从第一眼看见他那会她就被他身上的气质给吸引住了,难道交朋友也跟男人女人有关?
弯弯呸了一声,把瓜子壳蒙头就朝她扔去,恨铁不成钢:“你这女人到底是笨的无药可救还是装傻装的跟真的一样啊?连我都知道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你还在这装蒜?”
白衣微微一笑把他的手给按了下来,弯弯顿时气焰下降,鼻子里酷酷的哼了声,忍不住低喃:“白衣你还真是奴才相。”
他眼中眸光一闪,依然笑道:“男女有别,主仆自然也是有别的。”
霓笙转过脸,潋滟的目光定在他姣好的容颜上,侧着头细细的看着他。槿药被她盯的不自然,脸上一红:“你别听弯弯胡言乱语,他没有冒犯的意思。”
“我知道。”她叹了口气,默默转身回去坐在了石椅上。槿药心一沉,却听的她继续说:“我自是不知道你们说的什么男女有别,也不知道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若不是弯弯你今日告诉我我还真的不明白。原来,还有这回事呢!”
几人都是一愣,尤其弯弯,切了一声还想辩驳两句,她自嘲一笑,目光深远:“原来还真的有男女授受不亲呢!为什么没人告诉我呢?自小我只知道女人是不如男人的,打架打不过,被骂了还要低声下气的道歉。所以每次三疯子打我我就跑,跑不掉我就骂,骂着骂着就骂出这臭名来了,臭就臭呗,上了街被人指指点点我也无所谓,那些小屁孩见了我就跑,没一个人喜欢跟我玩。”
“你们也知道皇室的人规矩是很重的,我又是个不喜欢学习的人,整天逃课捣蛋,没事整整人,我觉得这样不错啊,不会太无聊。可是那些人不知中了什么邪,躲我躲的比以前还厉害了,更别说碰我,只要是被我看上一眼他们都觉得晦气。所以第一次见到九叔我就迫不及待的抱住他,生怕他也跟其他人一样见了我转头就跑。”
她说起这些事心里酸酸的,可是也没那么伤心,本身从小就是个小恶魔,心里承受能力也被练了出来。但别人听了却不是那么回事了。
“不过让你们这么一说,我倒是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些人还叫我**了。”她恍然大悟的眨眨眼,终于明白了这些年都想不通的事。
感激的向弯弯同学投上一眼,谁知见这小屁孩红了眼,她这一回头搞的他猝不及防的别了头,酷酷的哼了声。
什么情况?是不是她说的太抒情了?再扭头见其他两人时也都是面色沉重,看她的眼神明显不对了。汗,她可不是想上演苦行戏来着!你们是不是会错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