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意回府之后,便让人去请孙大夫。元柔虽然已经请了大夫看过,但是元意不放心,孙大夫的医术高明,让他再去诊断一番也是好的。
等元意掀开里间的帘子,便发现萧恒正安安分分地看书,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又去了外间倒了一杯热茶,放到案桌上,“从远,喝杯茶吧。”
没有反应。
元意一愣,抽出他手中的书,很轻松地拿到了手里,再看从远,依旧保持着拿书的姿势,腰板挺直,脑袋不动,眼睛却已经闭了起来,胸膛一起一伏,呼吸绵长,分明是已经睡熟了。
“萧从远。”
元意磨了磨牙,直接拿书拍向他的脑袋。萧恒被突然袭击,眼睛猛地睁开,一丝锐利之色闪过,但是看清眼前人的面容,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他脸上立马堆上了笑容,扶着元意坐下,替她殷勤地捏着肩膀,道:“你二姐的病怎么样了?怎么耽搁了这么就才回来?”
“有些不大好。”元意被成功地转移了注意力,摇了摇头,叹气道。
萧恒抚平她眉间的褶皱,安慰道:“没事儿,让孙大夫去看看,需要什么直接让人从库房里拿就是。”
元意心中一暖,点了点头,尔后她想起了街上的黑衣人,连忙问他,“小叶子全名叫什么?”
萧恒眼中一闪,警惕地看着她,“你问这个作甚。”
“你先回答我。”
“叶无情。”萧恒撇了撇嘴,回道。
“哇喔,叶无情?好高冷的名字。说说,他人长得俊不?性格好不?懂得疼人不?”元意惊叹了一下他的名字,不愧是暗卫的最佳配置,便开始了一连窜的提问。
萧恒脸色一黑,看着满脸的兴趣的元意,心中隐隐猜测,肯定是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她看到无情出手了。想起了叶无情的一副棺材脸,他淡淡地回道:“他那副模样也就只能看,脾气又臭又硬,一整天没蹦出几个字来,只懂得打打杀杀,你问他做什么。”
元意在脑海里对照了一下叶无情和腊梅的形象,顿时放弃了做媒的想法,不爱说话是个硬伤,要是腊梅真嫁给他,以后还不得憋死。
于是她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道:“没什么,随便问问。”她多少也猜出叶无情是萧恒派过来保护她的,但是既然他不明说,她也没必要逼问,该告诉她的时候总会告诉她。
脑袋突然被敲了一下,元意回过神来,发现是神色不虞的萧恒,只见他瞪着双眼,气呼呼道:“胆子不小啊,当着爷的面也敢想别的男人,爷非得教训教训你不可。”
元意躲过他还要再敲过来的手,对着他的肩膀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睨了他一眼,“你打算怎么教训我?”
萧恒身子一颤,眼眸渐渐变幽深,他咬了咬她白嫩的耳垂,沙哑着嗓子道:“《千金方》的第十八式,意儿觉得如火如荼?”
他的目光火辣而暧昧,元意刷的一下涨红了脸颊,啐了他一口,“没脸没皮的,你自个儿研究去吧。”她灵巧地挣脱开他的怀抱,笑盈盈地打量了他一眼,特别在某个地方特地地顿了顿,眉头一挑,继续道:“我去看看烈火,你在房里好好地冷静冷静。”
看到她窈窕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萧恒发青,自暴自弃地把自己摔会炕上,嘴里不停地念叨,“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亦空,空亦色……”他的脑袋放空,却只见却却还萦绕着元意淡淡的体香,顿时脑袋一片混乱,而后他突然坐起来,道:“告子曰,食色性也,既然如此,爷为何要佛家所言?”
替自己找好了借口的萧恒整理好衣服,迅速地把正在和烈火说话的元意拖回书房,通过*和美男计引诱,终于如愿以偿,在搂着元意睡去的前一刻,萧恒愉悦地想,圣贤之言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嘛。
元意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昨天的一番体力劳动让她饥肠辘辘,看到某人睡得香甜,顿时满脸郁卒,愤愤地踩着他的腿肚子下了床,唤人进来伺候,梳洗过后,也不等萧恒,直接叫人传膳,吃完之后,萧恒才慢吞吞地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