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如梦方醒,随着嘶吼之声,一圈的铳剑向上官秀刺了过去。他把手掌当成手刀来用,分向左右一挥,刺过来的一圈铳剑齐刷刷地折断,上官秀提腿向地上一跺,轰的一声,落地的半截铳剑纷纷弹飞到半空,意随心动,劲风生出,劲风刮着十多支半截铳剑,飞进人群里,惨叫声一片。
看着倒下一片的同伴尸体,军兵们吓得踉踉跄跄的向后倒退,上官秀一步踏出,人已到了军兵们近前,随手掐住一名军兵的脖子,把他揪到自己近前,问道:“杜克金现在哪里?”
那名军兵大叫一声,以铳剑反刺上官秀的胸疼,叮,铳剑锋芒刺在灵铠上,连丁点的痕迹都没留下。上官秀嘴角扬起,冷道:“找死!”说话之间,他把手中的军兵狠狠摔了出去。
嘭!
大理石的墙壁上,多出一条人形的血痕。其余的军兵无不吓得目瞪口呆,端着火铳的手都在哆嗦个不停。
这时,又有大量的军兵从外面涌入进来,由于空间相对狭小,己方的人又太多,军兵们不敢轻易使用火铳,只能用铳剑和上官秀肉搏。
可是人们冲上去一批,便被打倒一批,而被打倒的人,还能活命者寥寥,不是脖颈被斩断,就是胸膛被刺穿。
只这一会的工夫,死在上官秀手里的沃罗军,已不下数百人之多。
见兵器完全伤不到对方,沃罗军改变战术,有些兵卒偷偷摸摸地拿来锁链,人们把锁链拉开,于上官秀的四周快速奔跑。
一条条的锁链缠在上官秀的身上,转瞬间,他身上所缠绕的锁链已达七八条之多。
每条锁链都有十多名军兵死死拉着,人们齐齐用力,要合力把上官秀拽到,后者冷笑出声,大量的灵气排出体外,灌入锁链当中,耳轮中就听咔咔咔一连串的脆响,七八条锁链纷纷破碎,散落满地。
吼叫声由上官秀背后乍响,与此同时,嗡的破风声席卷而来。
上官秀向旁闪身,咔嚓,一把巨剑狠狠劈砍在地上,把地面的石砖砸碎了三块。手持巨剑,身材魁梧的修灵者再次怒吼一声,抡剑横扫。
对方来势汹汹,上官秀只轻描淡写地抬起手来,迎着巨剑的锋芒抓去,五指回扣,把剑身死死掐住。
沙!上官秀的双脚贴着地面滑出半米多远,巨剑的剑身被他的五指硬生生地捏出五个凹坑。魁梧修灵者急忙收剑,但不管他如何用力,就是拔不出来丝毫。
“给我!”也没见上官秀如何蓄力,只随手那么一拉,巨剑已被他夺了过来,他回手一剑反扫出去,魁梧修灵者连躲避的反应都没来得及做出来,项上人头已然弹飞出去。
偌大的巨剑,在上官秀手中轻若无物一般,他持剑向城主府的里端杀去,一路上,被他砍杀倒地的沃罗军兵不计其数。在他的身后,当真是尸体叠罗,血流成河。
上官秀在城主府内大开杀戒,震惊全城,一队队的军兵从四面八方赶往城主府支援,就连看守城门的军兵都被抽调走了大部分。
躲在城门附近的海莉和李志忠立刻意识到己方的机会来了,他们带着百余名百姓向城门那边奔去。在城门这里,还云集着大量要出城的百姓,其中绝大多数都是风人。
军兵对风人盘查严苛,不仅仅是搜查,还要验明正身,如此一来,每一个风人要出城都得耽搁很长时间,风人在城门这里自然是越积越多。
李志忠心中一动,突然扯脖子大声叫喊道:“不公平!为什么贝萨人和宁南人出城就不用受盘查,为什么我们风人出城要被盘查,还要被验明正身,这不公平!”
“对!这不公平!”许多拥挤在城门这里的风人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李志忠带头这么一喊,人们的不满和火气一下子被引爆。
“喊什么?都瞎喊什么?闭嘴!统统闭嘴!”看守城门的军兵听不懂风语,他们手指着风人人群,厉声喝道。
“他娘的,我们风人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窝囊气?沃罗人欺人太甚!大家都别在这里等着了,这样下去,天黑也出不了城,大家一起冲出去,老子就不信,沃罗人还敢杀人!”
在人群里的李志忠,可谓是一呼百应,情绪失控的风人不管不顾的向城门外拥挤,把看守城门的军兵撞得连连踉跄。一名被撞到的军兵气不过,本能反应的向前刺出一剑。
一名风人闪躲不及,被这一剑正中胸膛。随着这名风人倒下去,现场可彻底乱了套,风人们群群青激愤的冲上前去,对着沃罗兵又打又踹,又拉又撤。
此时看守城门的沃罗兵本来就不多,哪里招架得住成百上千的风国百姓暴乱?
有的军兵一边后退,一边慌张的向火铳里填装弹药,正要向人群开火射击,军兵中的军官连忙制止,大喊道:“不许开火,谁都不许开火!”
这么混乱的场面,一旦开了火,不知要死多少人,这个责任谁能承担得起?
若是把风国惹毛了,引来风国大军来攻,他就算是有一百条命也赔不起。
城门内的军兵不敢开火,被风国百姓撞得都退到了城门外,城内的风人顺势涌出城门,李志忠和百余名被救的风国百姓抓住机会,趁乱出城。
不过在海莉出城的时候,她混在人群里,瞅准机会,突然夺过一把沃罗军手中的火铳,对着他的胸膛就是一枪。
嘭!
这一声枪响,真如同晴空炸雷一般。沃罗军官脑袋嗡了一声,叫喊道:“谁?是谁开火!我不是说过不许开火吗……”
他话还没说完,海莉在人群里用风语大叫道:“沃罗人杀人了,沃罗人杀人了,我们和沃罗人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