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将……将军……”
“嘘!别再惹火我!你知道,我没多少的耐心,更不喜欢不听话的人。”说话之间,杜羽已把李瑛外面军装的衣扣解开,看着她军装内单薄的汗衫,以及在汗衫内若隐若现的抹胸,杜羽的眼睛都快被浴火烧红。
恰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杜羽原本要扯开李瑛汗衫的手一僵,本不想理会,但外面的敲门声又持续响起。他气恼地挺直身形,冲着外面没好气地问道:“什么事?”
“羽将军,张先生求见!”
“哪个张先生?让他滚!”杜羽厉声喝道。现在他满脑子都是李瑛,哪里还记得什么张先生、李先生的。
他话音刚落,门外传来张驼的说话声:“羽将军,属下有要事禀报!”
突然听闻张驼的声音,杜羽体内的浴火一下子熄灭了不少,他怎么来了?
他眯缝起眼睛,正低头沉思的时候,李瑛则如释重负地暗松口气,忙把敞开的军装用力拉了拉,说道:“羽将军,末将……末将告退!”
说完话,她迈步就要往外走,杜羽突然开口道:“我有让你走吗?”
说着,他一屁股坐到床上,随手一拉,把李瑛拽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他环住李瑛的腰身,在她的肩窝处深深吸了口气,过了好一会,他方开口道:“张驼,进来吧!”
“是!羽将军!”随着房门打开,张驼从外面进来,跟着他一同进来的还有十数名杜羽的贴身护卫。
“到帐内来!”
听闻杜羽的话音,张驼走到青纱帐内。见李瑛正坐在杜羽的身上,小脸涨红,不安地扭动着,张驼完全是视而不见,向杜羽拱手施礼,说道:“属下参见羽将军!”
对于张驼的反应,杜羽很是满意。他肆无忌惮地把手伸进李瑛的军装内,隔着抹胸,一把抓住她胸前的柔软,轻轻抵揉捏着,问道:“张驼,你深夜来见本将军,究竟所为何事?”
李瑛现在羞得很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她又挣脱不开杜羽,湿红的眼中蒙起一层屈辱的水雾。
“属下有要紧的军务禀报!”言下之意,闲杂人等都应该离开。
杜羽一笑,说道:“这里没有外人,张驼,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张驼也不再顾左右而言他,直截了当地说道:“军心不稳,恐生变数。”
这句话,让正揉捏李瑛酥胸的大手突然一紧,李瑛也疼得身子一颤。杜羽眼中的浴火退得一干二净,锐利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张驼身上,含笑说道:“张驼,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张驼依旧是那副死气沉沉的表情,他说道:“羽将军,据我所见所闻,军中许多将官和兵卒的家眷都在川州,皆被贞郡军所擒拿,贞郡军放言,五日后全部问斩,现已过两日,我军仍驻扎尧河湾,毫无营救之举措,军中将士,已颇有微词,属下担心,会有人对飞将军和羽将军不利!”
李瑛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向张驼的眼神,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出几个大窟窿,他这是要出卖他们吗?
杜羽伸入李瑛衣内的手慢慢抽出来,缓缓握紧了拳头,脸上依旧是乐呵呵的表情,问道:“张驼,你可是听到了什么?”
“属下的确有听到一些不利于飞将军和羽将军的言论!”
杜羽一把将坐在他大腿上的李瑛推开。军中生变,这可是生死存亡的大事,现在杜羽已没心思再去贪好女色了。他一字一顿地问道:“张驼,你听到的这些,是出自于何人之口?”
“不是一人两人,而是很多人,属下刚到军中,人生地不熟,自然也不清楚他们的名字。”
听他这么说,李瑛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落下去一些。她急急后退两步,转过身形,背对着张驼和杜羽,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
杜羽心里明白,贞郡军用的就是攻心之计,最近这段时间,军心必然不稳,只不过当着他的面说出来的,张驼是第一个。
他垂下眼帘,沉吟了好一会,开口问道:“张驼,依你之见,是不是当把这些人统统杀光?”
“治标不治本,如此一来,恐怕军心更乱!”
“杀不得,难道要坐视不理?任凭军心乱下去?”
“事情的关键,是那些要被问斩的家眷。”
“你的意思是,我军当去川州营救?”杜羽仿佛听到了一条多么有建设性的意见似的,满脸的欣喜,身子向前探探着。
不过站于旁边的李瑛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杜羽放于背后的手已握得紧紧的,关节都泛白了。
“羽将军万万使不得!”
听闻这话,杜羽面露迷茫之色,不解地看着张驼,问道:“为何使不得?”
“贞郡军已在川州布下天罗地网,只等着我军前去营救家眷,我军一旦去救,就等于是钻进贞郡军的圈套里,必然有去无回!”张驼正色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杜羽恍然大悟地应了一声,背于身后的拳头,也随之慢慢松开。他苦笑道:“去川州营救不行,杀了扰乱军心之徒,也不行,难道,还有别的良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