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见叶琢嘴里说得凶,脚下并没有走的意思,聂博易心里越发的得意,冷笑一声道:“那些话是不是你说的,我不知道。但我一回来,两位师弟就问我是不是跟你比试过,你是不是赢了我。莫非南山镇的消息还会长翅膀,这么短的时间内就飞到两位师弟的耳朵里不成?这话不是从你嘴里说出去的,还能有谁?”
叶琢胀红了脸,仰起下巴梗着脖子,眼里噙着泪水道:“两位师兄不是外人,他们问起,我为什么不能说?莫非聂师傅以为他们不够资格知道关于聂家的事?再说了,我又没撒谎,凭真本事赢了你;我现在又进了聂家,就算说出去也不会对聂家不利,我为什么要遮遮掩掩,我为什么不能说?聂师傅要是不服,拿出真本事赢了我就是,何必这么连推带搡地嘲讽挖苦于我,还把莫须有的罪名扣到我头上?莫不是你们看我是个弱女子,都来欺负于我?说到底,不过是因为我赢了你,你没面子,对我怀恨在心罢了!”
话说到最后,她哽咽起来,话声未落就伸手一抹眼泪,转身就走。
“姑娘……”秋月狠狠地用眼睛剜了聂博易一眼,急追上去。
“这女人,真不要脸!等爹爹回来,我去跟他说别收这女人为徒。”聂微月本就对叶琢不满,此时见她又做出对聂家不利的事来,越发地觉得讨厌,冲着叶琢离去的背影愤愤地道。
聂博易长叹一声道:“大姑娘就别掺合这事了。你刚才不听她说了吗?我是因为输不起,对她怀恨在心,所以才巴不得她滚蛋的。这要让师父知道了,定然说我心胸狭窄。不但不会赶她走,反而会责怪于我。大姑娘要为我好,就忍着吧。”说完对聂微月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章子青和赵松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一步,不过叶琢和聂博易孰是孰非还真说不好。而且聂博易素来自视甚高,跟他俩并不亲厚,这件事他俩也不想偏帮谁。见聂博易离开,他俩对视一眼,他们也跟着离开了,打定主意绝不掺合此事。
聂微月的眼珠子则转了一转,对丫鬟婆子一挥手:“走吧,回去。”说完转身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姑娘,那玉妃娘娘是宫里的人,想来此次来南山镇,有可能跟咱家贵妃有关系。这叶姑娘的事夹杂在其中,虽说不至于影响大局,但如何处置自有老爷定夺,你还是别掺合的好。”钱嬷嬷就算不是聂微月肚子里的蛔虫,却也相差不远了。看聂微月眼珠一转,就知道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赶紧苦口婆心地劝道。
聂微月最不耐烦听钱嬷嬷说教,赶苍蝇似的摇摇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钱嬷嬷叹了一口气,不说话了。
叶琢一路哭泣着回了自己的院子,一路上惹得丫鬟婆子只朝她张望,有些好事的还拦住秋月向她打听是怎么一回事。秋月不知道叶琢到底是如何打算的,自不肯乱说,只讪笑道:“我们姑娘虽说是小户人家出身,在家里却也是娇惯的,受不了一丁点委曲。没事,过会子就好了。”说完,急急追了过去。
这话虽然什么都没说清楚,但却透露出一个信息,那就是有人给叶琢气受了。什么人会给老爷新收的弟子气受呢?联想到刚才叶姑娘好像去杜公子的院子了,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秋月回到迎风院,见叶琢捂着被子躺在床上痛哭,而紫荷则站在床边柔声安慰,忙上前道:“紫荷姐姐,不碍事的,姑娘心里委曲,哭哭还好一些。您忙您的去吧,我在这里就行了。”
紫荷是个恬淡性子,在聂夫人院里就因为不会来事讨好,一直不被重用。此时见秋月这样说,她也无可无不可,点点头道:“那就有劳秋月妹妹了。”说完转身出去,走的时候还带上了门。
叶琢生怕紫荷这些聂府的下人起疑,又哭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停了下来。
秋月拧了帕子给她净脸,低声道:“姑娘,咱们为什么不收拾东西现在就回去?难道这委曲受得还不够么?”
(谢谢周小齡厚赏的金猪,谢谢東方風雲、广寒宫主……打赏的平安符,谢谢广寒宫主……秦慕瑾、子悠然自得……的粉红票!
另:这周六学生要考茶艺师技能证,泠水这两周整天都呆在茶艺室里,只能每天晚上抽时间码字,实在不能加更。下周哈,下周再加更,么么大家!)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