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让我看看到底是哪个家伙派你们来的！”

陈暮分出一缕精神力，沿着手臂到达手指，再探进1号眉心，通过之前砸出的破口，遁入1号的识海。这缕精神力很细很长，这是陈暮为了防止发生意外。一旦有异常情况，他就会来个壁虎断尾。

1号的识海很小，也就几个立方，远无法和陈暮相较。在那犹如夜幕的识海边沿上，有一扇天窗似的破口，这是精神力之刺破开的。识海的下方是一个浑浊的小水塘，那是1号的精神力；而上方则有一条白色雾带，它像蛇那般盘绕着，那是他的灵魂。

“识海这么小，垃圾！精神力这么浑浊，垃圾！灵魂这么松散，还是垃圾！”陈暮看到1号的识海，不禁用他专业知识评价起来。“实在是差！在《亚莎世界》，你没有希望成为法师的！”

“现在让我来找找，到底是谁要来刺杀我！”

陈暮探出精神力，来到雾蛇的最外那头，然后像尖刀那般直接捅进去。

雾蛇马上扭动和颤抖，陈暮也不去管它，直接从里面勾出一条白丝，用精神力渗入进去，粗略翻看一下：“小时后尿床，没用，删掉！”陈暮那缕精神力迅速震荡起来，那条白丝立马崩溃，消散于无形，接着陈暮又开始抽取其他的白丝。

那条雾蛇是1号的灵魂，里面藏着很多白丝，这些白丝就是他的记忆，这些记忆有长有短、有粗有细。雾蛇的最外面是很久以前的记忆，最里面是新产生的记忆。这些记忆也会自己消散，只是时间要很长。那些深刻的记忆，比较粗，也不容易消散，细的与之相反；那些很复杂漫长的记忆，比较长，也不容易消散，短的与之相反。

“父母死了，感情太强烈，不能看。没用，删掉！”

“孤儿院。没用，删掉！”

“光明教廷收养。有用，留下，复制……我看看，真没想到，邪教收养啊！估计以后要被洗脑了！”

“杀手训练营！有用，留下，复制……有机会得把这个东西给灭掉。”

“第一次杀人。没用，删掉！”

……

“第1302次杀人！**的除了杀人还会什么啊？”陈暮实在忍不住爆粗口，这已经是他见到的1302次杀人记忆，他怎么每一个都记住啊！而且连续不断的出现，中间没有其他。

陈暮觉得这位1号的人生实在悲剧，彻彻底底的一个大悲剧。

1号小的时候，被光明教廷发现有天赋，便杀了他父母，把他带到孤儿院，接着假意收养他，而他则开始认贼作父的一生。之后1号先被洗脑了两年，接着被扔到杀手训练营，被教育成杀手，之后就是连续不断的杀人，杀啊杀……

就陈暮看来，1号除了杀人，心里面就只有虔诚的信仰光明教廷，他实际上是个傀儡机器，杀人机器，而非人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