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迪格勒长老会的指点,奎先后启动了六座魔力中枢。俯视不断被碾轮卷入的魔怪,野蛮人不由长长出了口气。
‘奎,这座魔堡烙印的竟然是大卫星。’泰瑞莎忽然开口。
‘你是说六芒星。’贯穿居住地的六条魔力线,恰到好处的穿越部分街道,凝聚在六座碉堡处。
‘嗯。大卫星又名大卫之盾、所罗门封印,形状为两个等边三角形组成的一个正六角形。’泰瑞莎又道:“这是古代希伯来人的神秘符号。”
奎点了点头,‘看来迪格勒部落是这支古代人的后裔。’
心念所及,脚底忽然传来一阵剧烈震动,奎下意识的稳住身躯。只见他身处的碉楼,正在震动中迅速变化外形。
笔直凸起的碉楼,渐渐现出微弯外伸的弧肚,将整座石堡变成了长颈喷壶,被碎石碾轮碾碎的血肉正源源不断的输送到此,由六张高压壶嘴呼啸喷出。
长长的血流竟能一直喷到仙人掌丛林的中心区
随着恣意喷洒的血浆,整座绿洲很快弥漫起浓浓的血雾。
静静的眺望许久,奎在翻腾的血雾吞没高塔前,转身离去。
‘奎,怎么了?’感受到野蛮人心境的变化,泰瑞莎急忙问道。
‘这才是魔堡的真面目。’留下句话,反重力术随即拖着他稳稳落地。‘走,我们去找长老。’
居留地中央祭坛,扑向女祭司的魔怪被一圈凛冽的霜之新星冻成了冰雕群像。伊莎贝拉起伏着胸脯,竭力忍受着精神力枯竭诱发的头脑风暴。
“谢谢。”神殿女祭司弱弱的从伊莎贝拉背后探出身来。
“不谢。”短短的时间,女法师就恢复了对元素的控制力。
作为曾经遗忘高塔内的女伯爵,伊莎贝拉经受过更残酷的阵仗。
或者说她在高塔中度过的每一天,都是对心灵最残酷的考验。每时每刻她都必须绷紧了神经,游走在群魔环伺的血腥地狱。
那种感觉,就好比在刀尖上跳舞。
这也激励她在根本没有多少战斗的情况下,仅凭自学的火墙术,就晋升为战斗法师。所以,她对精神力的控制,绝对有独到之处。
失去控制力的法师,脆弱的连最普通的平民都不如。将自己孱弱的后背留给一个不知道底细的女祭司,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所以,短暂的失控,伊莎贝拉的双眼便再次被魔力充盈。被伊莎贝拉的魔眼一看,女祭司不由浑身一颤,勉强笑道:“你,还能战斗么?”
“没问题。”伊莎贝拉随手为自己加持了个寒冰装甲。
震动很快传来,冰雕纷纷崩解,望着石堡上的变化,伊莎贝拉盯着手足无措的女祭司,意味深长的笑道:“看来,迪格勒人有很多秘密。”
浑身浴血的亚马逊们,飞快在奎的身边汇聚。
冲挡在帐篷门口的双胞姐妹花挥了挥手,奎领着众人与最后赶到的伊莎贝拉,一起向部落议事厅走去。
似乎知道奎要来,几位长老已经换了身装束,出现在议事厅宽泛的门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