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是日出时离开的。
走的义无反顾,浑身轻松。
阿卡拉犹裹着他留下的羊毛披风,蜷缩在长椅上酣睡。为了避免惊动了腹中的小宝宝,整晚都是阿卡拉主动,奎也是浅尝辄止。
无需畅快的发泄,即使是静静的相拥,也能温暖彼此。
阿卡拉是奎现实世界第一个女人,也是奉献最多,给他最多温暖,和最大惊喜的女人。
现在的奎,早已完成了卑微生命的蜕变。成了受人景仰的勇者,一个伯爵,甚至会是个国王。
对魔鬼的追逐,也淡化了胆小鬼证明勇气的试炼,而更多的成了一种承诺和责任。
奎很享受这种充满动力又明确目标的生活。
当他返回城堡,一宿未眠的女人们终于长长松了口气。虽然已从碎骨那里得知了奎的所在,但女人们还是忍不住担心。
沐浴后奎返回衣帽间,重新武装。
“奎,今天是航海日,你,没问题吧。”盯着奎凝固着微笑的脸颊,血乌鸦忍不住问道。
“我?能有什么问题?”奎笑着抬起手臂,由弗拉维为他卡上臂铠。
“哦”血乌鸦想了想,又搬起脚替他套上血蹄。
由罗莎为他扣上披风,奎从西薇娅手中接过头环,箍在了额头。
深吸了口气,奎淡淡地笑道:“走吧。”
大厅里整齐的排列着两排送行的侍女,每个人都身着华丽的礼服,挽着精致的发髻,化着无暇的妆容。
与第一次相比,经过修剪的礼服更加合体,而且女孩们也更加从容。
等在门口的是芬妮,更是女侍的典范。举手投足,无懈可击,充满了宫廷贵妇的气息。难怪伊莎贝拉能放心的跟着奎去冒险,已经搬到单人公寓的芬妮,绝对有能力掌控整座城堡。
呜——
当盘旋在天空的狮鹫骑士,吹响报时的号角,祈祷长椅上的阿卡拉颤抖着眉毛,从酣睡中清洗。
捧着小腹的柔夷滑过余味残存的空气,伸了个懒腰,跟着撑住光滑的椅背,缓缓坐起身来。
贪坐许久,略作冥想,平复思绪,阿卡拉旋即提起被凌乱压在臀下的罩袍,想站起身来。可蜷缩的脚趾刚刚沾地,麻木双腿的酥软便瞬息而至,一举击溃了美妇人好容易才聚起的气力。
瘫坐在长椅上,轻轻的喘息,慵懒的思绪又飞到了曾经的萝格营地,如今的橄榄城区。
“该起航了吧……”一想到这儿,阿卡拉的双眼不禁泛起层层水雾。回忆着昨夜的旖旎,美妇人眉尖燃火,脸颊一片绯红,鸵鸟似的将螓首埋在双腿间,平息着涌动心尖的异样情愫。
“咦?”双手下意识的环抱胸前,却被异样的感觉触动。轻轻掀开罩袍,精巧的金属物上,正绽放这一朵美丽的紫罗兰。
盛开的紫罗兰花,寓意着:质朴,美德;永恒的美。
“奎……”
顺着女修士穿越时空的目盲之眼,旌旗飞扬的港口旋即在时空的迷雾中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