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有你这种说法?”听过陆如秋的解读,室里的三个人无不莞尔。
从本质上讲,尽管陆如秋的话说得有点牵强但也不是全无道理,假如当时坐在李翠云旁边支招的是黄春生,那么张晓澜觉得自已被涮还有情可原,终究冲段少年的实力强于大多数普通业余高手是不争的事实,然而这一次背后的指导者只是一位年仅七岁的孩子,就算王一飞打娘胎里算学棋时间也到不了张晓澜的零头,输给这样一位小孩子无论如何谈不上一件露脸的事儿。
“呵,小陆,你说的不错,如果是我碰到这种事大概也只有自认无能了。可惜,张晓澜不是你,也不是我,咱们怎么想的没用,重要的是他在怎么想。如果咱们用这样的理由去回应,他肯定不会接受,一定还会继续闹下去。”高兴宇笑道:关起门来自已人发发牢骚,骂骂大街当然没有问题,但若是把这种情绪带进研究,解决实际问题的方案那就成了大问题。
“不接受怎么着?简单,让王一飞光明正大的再去一趟晓澜棋社,张晓澜要把自已当成个爷们就站出来,当着大家的面跟王一飞公平一战,赢了,咱们道场赔礼道歉,赔偿损失,该怎么着就怎么着;输了,就夹起尾巴老老实实的做人,不要象疯狗似的到处乱咬!”
陆如秋提出的解决方案倒也简单:不服就打,谁的拳头硬谁就有理,哪儿有那么多穷讲究。
“呵,小陆,这样是不行的。你当咱们道场是美利坚,人家晓澜棋社是伊拉克,咱们想打就打,想欺负就欺负?不错,张晓澜现在的行为是有点小题大作,但咱们终究是大棋社,要讲形象的,可不能仗势欺人,碰到什么事都靠武力摆平。不然搞不好也会落到现在美国那种样子,留在伊拉克,打也不是,撤也不是。”沈怀运笑了起来。
“老沈说的对,真要这么办只会把事情越闹越大,到最后变得无法收拾。”高兴宇也觉得陆如秋的方案太过激进,不符合道场经营的一贯作风。
“不管怎么说,反正我不同意向晓澜棋社示弱。陆老师的女儿不属于圈内人,王一飞是个小孩子,黄春生又没有出手,三个未成年人自发做出的行动,凭什么咱们要觉得自已理亏?!”
人争一口气,佛为一柱香,陆如秋是那种宁可被打死也不肯被吓死的人,在他眼中,这次事件不仅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反而为忘忧清乐道场在北城地区知名度的提高做出了贡献,应该大大的夸奖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