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庆功宴很热闹。
虽然没有山珍海味,有的只是各色各样的罐头,拼盘,卤食,虽然没有美酒佳酿,有的只是一瓶瓶的啤酒和可乐、雪碧,但这些并不防碍十几名少年人的热情,酒,被一瓶瓶地喝干,菜,被一碟碟地吃净,正处于长身体时期男孩子的战斗力极为惊人,在他们的聚会中,没有什么是能剩下来的,除了空的瓶子和空空的盘子。
教学用的音响被打开,不知谁找出一盘舞曲放了起来,在强烈的音乐节奏中,一大堆人鬼哭狼嚎,狂扭乱舞,闹得是不亦乐乎。
王一飞只有七岁,喝啤酒的份自然没他,灌了一肚子的可乐,再跟别人又叫叫跳地闹上一阵,没过多长时间,他的肚子里就提出了意见。
没有什么事比这个更重要了。
一路小跑,王一飞跑到四层楼道尽头的厕所大泻一通,肚子里多余的东西没了,精神头也就又上来了,大教室那边的舞曲音乐还在响着,显然聚会离结束还得有一段时间。
提好裤子,王一飞离开厕所准备回大教室继续闹。
“咦?怎么有人已经回来了?”刚才过来的时候因为跑的太急没怎么注意,现在肚子里没事儿再走一圈,这才突然发现有一间宿舍的窗户是亮着的。
好奇心起,王一飞没有回大教室,而是向亮着灯的宿舍走去,这里的情况他很熟悉,尽管楼道里的灯并没有打开,没走几步他便已经可以肯定那间宿舍就是自已和黄春生住的地方。
“噢,原来是春生哥哥先回来了。可能他不喜欢大教室里太吵吧。”一边猜测着,王一飞一边推开了屋门。
屋内,在桌上台灯的映照下,黄春生躺在床铺上,一双眼睛愣愣地盯住屋顶的天花板,压在胸前的左手里还捏着一张薄薄的信纸。
“咦,飞飞,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聚会结束了。”听到门口的动静,黄春生连忙坐起,随手把信纸叠好装入信封再塞到枕头底下。
“没有,他们还在闹着呢。我到楼上上厕所,看屋里灯亮着就回来看看。春生哥哥,怎么了?你的眼睛好象肿了?”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黄春生的眼圈的确有些发红,而且说话的声音和平时似乎也有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