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的比赛开始时间是下午一点整,十二点半,鲍春来准时来到烂柯棋社,他是那种宁肯自已累点也不愿意麻烦别人的老实人,所以,提前半个小时到达比赛现场是他一向的习惯。
“呵,小鲍,你还真准时,先到楼上去吧,孟老师找你有事要谈。”小卖部的李大爷看见鲍春来进来连忙大声叫道。
“噢,谢谢您,我知道了。”道了声谢,鲍春来直接来到三层孟祥云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房门并没有关着,孟祥云正在里边抱着一桶康师傅就着两根火腿肠解决肚子问题,一见鲍夫来到了门口,连忙放下方便面,一边忙着咽下嘴里的面条一边伸手示意对方坐下。
“孟老师,还没吃完饭呀?”据说‘您吃了吗’是老北京最常用的见面问候语,在北京住了小半个月,鲍春来也算学有所成。
“呵呵,是呀,你吃过了吗?要是没吃我这儿还有一桶呢。”孟祥云笑着问道。
“呵,不用了,我来之前已经吃过了。对了,听李大爷说您找我有事儿,是什么事儿呢?”笑着推辞了孟祥云的好意,鲍春来开口问道。
没急着回答,孟祥云先到门口看了看楼道有没有人,然后再把门给关好:等会的谈话内容可是属于密字一号,要是让不相干的人听一耳朵去那可就麻烦了。
注视着孟祥云故作神秘的动作,鲍春来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所有防范措施做好,孟祥云重新回到桌子边坐下。
“呵,小鲍,昨天晚上你和王一飞对局的事情我已经向社长做了汇报,你的想法我们也开会研究过了,会议研究认为,这个时候向忘忧清乐道场提出更改比赛形式或者手格一是在时间上可能来不及,二是这么做使外人以为你的表演赛是欺软怕硬,对参赛棋手是看人下菜碟,欺软怕硬,进而影响到你的个人形象,这对你以后的发展非常不利,所以,但凡有一点别的办法,棋社都不希望出现这样的局面。
当然,按原计划照常进行同样也存在问题,一旦王一飞盲棋获胜,观众的目光很可能会被这个六岁小孩儿所吸引,而这对我们把你塑造成为盲棋第一人将产生极不利的影响,同样也不是我们所愿意看到的。
看起来这是一对目标完全相反,无法两全的目标,避免了这个就不能避免那个,就好象逻辑学里的悖论,怎么选择都是错误。
说到这里你可能会问,照我这样的说法岂不是只能看着事态发展下去而半点办法没有?难道我们真的就叫样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