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明显吃亏,所以白棋只能立下,这样双方互相切断之后的几招近乎必然,特别需要注意的是当白棋反夹的时候,黑棋一定要冲下去多弃一子再顺势挺头,看起来好象是白白送死实地大损,但若是没有这个交换,白棋补棋就是补在二路拐了,如此一来,不仅中腹的借用没了,而且黑棋的挡角也不再是先生,所以单就这个棋形而言,多弃一子反而更收益更大。
接下来黑棋的冲断反击必然,否则一旦让白棋得到机会可以整形的话,黑棋孤单单的两子便完全处于被动攻击之中,在逃孤的时候必将把左下白空撞实,虽然现在谈及死活还为之尚早,但苦不堪言却是一眼可知。
白棋硬逃三子看起来好象理所当然,但实战的结果大家也都看到了,因为黑棋有滚打之后跳夹的强手,白棋瞬息之间就面临崩溃的危险,虽然在黑棋五路拐打以防止征子的时候白棋可以置之不理而中腹出头,但黑棋一路立下吃通二子之后不仅实地大增,而且全盘厚实无比,中腹的攻击和左边的打入二者必得其一,白棋全盘无空,且两处被攻,称为败局已定并不为过。”穆建平摆出种种变化讲解道。
“穆老师,那这个时候白棋该怎么办呢?不吃掉这个黑子好象白棋也没棋可走呀。”坐在前排的老胡头问道。
“呵,办法当然是有的,彭大爷,这个变化是您走出来的,还是由您来说出答案吧。”穆建平笑着向彭得禄说道。
“啊?!呵呵,还是穆老师讲吧,我拙嘴笨舌的,还是穆老师讲的清楚。”彭得禄先是一愣,转而笑着推辞道。
“呵,彭大爷,您就别客气了,您看,大家都在等着呢。”穆建平还是笑着邀请道。
“是呀,老彭,快点说吧,别卖关子了。”
“就是,老彭,穆老师都讲了半天了,让他先休息一会吧。”
“老彭,你该不会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定式只记了一半就拿出来唬人吧?”
“共同学习,共同进步嘛,你是不是怕把绝招都说出来以后就没有杀手锏了?”
见到彭得禄一个劲地推辞,半个屋子的老头有的劝解,有的起哄,一时间围棋教室里是热闹非常。
“呵,彭大爷,大家都这么热情,您就不要推辞了。”穆建平看到老头们情绪这么高,更是盛情邀请着。
“呵,穆老师,你就别劝了,实话跟您说吧,老胡没猜错,定式大辞典里记录的变化太多,光把这些记住就把我已经搞得是头昏脑涨,要是全都记下来还不得要了我这条老命。”见众意难辞,彭得禄只得讪笑着把原因说了出来,免得大家误会。
“啊?原来真的是在唬人呀?哈哈,老王今天输的可真有点冤啊。”心直口快的老胡头笑了起来。
“呵,他冤什么冤,我只记住了几个变化就把他杀得落花流水,要是全记住了,这辈子他还有机会翻身吗?”彭得禄笑着反驳道:象他们这样的棋迷下棋本就是错进错出,吃亏上当那是家常便饭,老王头上次又何尝不是仗着一知半解的欺招就占了自已的便宜,自已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照方抓药罢了。
“哈,你这话可是够噎人的,要是让老王听见还不得气个好歹。”老胡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