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偷鸡不成反失把米,没想到我还有这一手吧?”彭得禄是开怀大笑:在这么多人面前把一直压在自已头上的强敌掀下马来,那种感觉就象是在三伏天吃冰镇西瓜,爽的不能再爽了。
“切,不就是赢了一盘棋吗,至于乐成那个样子吗?要不是有两耳朵挡着,嘴巴都要裂到后脑勺上去了。”老王头不服气地说道:普通棋迷就是这样,赢的时候可能是明明白白,输的时候就是稀里糊涂了,老王头的实力在这些老头中称得起高手,但实际水平在业余棋手中连入流都不够格,所以他也搞不明白明明自已之前一直下的都很顺,为什么突然之间就被人家给吃死了一大块棋。
“呵呵,老王,你也别不服气,输了就是输了,下次赢回来就是了。对啦,老彭,真是高呀,我们都以为你二路冲的那手是看错了呢,没想到后边还埋伏着那么严厉的手段,高,实在是高!”老胡头一挑大姆指向彭得禄称赞道。
“哈哈,那是当然,高手嘛,要是谁都能看出来那还叫什么高手。”彭得禄得意洋洋地答道。
“吹,吹,小心吹炸喽。”老王头恨恨地说道:彭得禄的话明明是在影射自已没有看到那一手棋的真正用意,根本算不上什么高手,但谁让自已输了呢?除了不疼不痒地讽刺一两句,想要反驳也无从而起。
“呵,彭大爷,这一招是您自已研究出来的吗?”穆建平见棋局已经结束,微笑着向彭得禄问道。
“呵,如果是老王头来问我肯定不说,但你穆老师就不一样了。说实话,凭我的本事哪儿走得出这一招,我这也是跟别人学的。”彭得禄笑道。
“哈,我就知道,就凭你也能破我的绝招?!果然不出我之所料,背后果然有黑手在支持!”这下子老王头可有话说了。
“呵,管是不是我自已想出来的呢,不管白猫,黑猫,能抓着耗子就是好猫,反正这盘棋你输了,再怎么给自已脸上贴金也没用。”彭得禄笑道。
“老彭,先别理他,他是输了棋心里不服气。快说说,这一招是谁教你的?”老胡头拉了一把彭得禄笑着劝解道。
“呵呵,告诉你们吧,上次输给老王后我在家里摆棋,正好让我大孙子给看见了,他就告诉我小目飞挂一间低夹之后,白棋靠长再飞罩是欺招,我开始也不信,他就从学校图书馆借回来一本定式大词典,我一翻,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儿,所以喽,今天该着你老王倒霉,谁叫你得了便宜还卖乖,还想用这一招来占便宜!”彭得禄笑着解释道。
“噢,原来是定远啊?呵,没想到他也会下棋,而且水平这么高,真是后生可畏呀。”老胡头是恍然大悟:彭得禄有两个孙子,大的叫彭定远,今年十九岁,现在在北京医科大学学习,小的叫彭定国,今年十四岁,现在在云岗一中上初一。
“呵,水平高不高我不敢说,不过据他说过,在北医大的围棋社里,他的水平可以排进前十名。”彭得禄抚着下巴得意地说道。
“嗯,能在那么多大学生里还能排进前十名,这水平还了得。老彭,找时间把他带到活动站来下两盘呀,有这么聪明的孙子该着你露脸啊。”老胡头提意道。
“哈哈,没问题,等下个星期六他回来的时候我就带他过来,让大家认识一下。”彭得禄笑着应道:所谓人逢喜事心情爽,刚刚赢了棋,无论谁提什么要求他都会开开心心地答应下来。
“哼,就你有孙子,好象别人就没有似的。”看到彭得禄的老脸乐成了一朵花,老王头是暗自憋气。